翌日,襄平,太守府。
脸色阴沉的公孙度坐于主位,面前的案上放着一张纸帛。
分列于其左右的亲信部下大部分也愁眉不展。
片刻,只见右列有一人,出列拱手道。
“主公,此番青州徐文良领五万大军来讨,所谓敌众我寡,而且吾辽东一郡岂能敌青州一州?不若投降?”
原来都不用公孙度派人打探,第二天徐荣写给公孙度的信就送到了案上,同时青州出五万大军来讨的消息也一并传来了。
所以公孙度才将麾下所有部下,皆聚拢在此商议。
公孙度并未回答,只是拿起徐荣的信,再看了一遍,随后一伸手递出信。
“你们也看看吧。”
左列的柳毅连忙上前接过,看毕将信传递众人,众人看完将信交还给公孙度。
“主公,既然徐文良是主公旧友,其在信中也言,若主公归顺刘皇叔,可任东莱太守之位,亦未尝不可也!”
“是极,东莱郡乃刘皇叔起家之地,可见青州之心诚,更何况青州如今五万大军前来,若拒之恐怕难矣。”
“吾亦以为......当降!”
看完信后,又有几名公孙度部下赞成投降。
此时位于右列第一的阳仪见此,也待上前开口赞同投降,不过阳仪下意识看了下公孙度脸色,只见公孙度脸色阴沉,眼神之中似有杀意!脚步一顿!
“主公,如有言降者,皆可杀之!皆乃害主公之贼子也!”
只见左列第一人的柳毅,上前一步拱手道。
阳仪见此只得默默将踏出的半步收了回去,但恰见公孙度盯着自己,只得一咬牙,亦上前拱手道。
“柳君所言甚是,仪亦以为主公有兵有粮,所谓人和、地利皆在,何必降之!”
公孙度见最看重的柳毅、阳仪皆赞同与青州战,脸色舒缓了许多,随后看向柳毅。
“伯力可言,为何言降者可杀!”
公孙度本就残暴,此番话从其口中一说出,就见刚才言降的几个部下,皆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柳毅却没管这些人,“主公占据辽东,诛豪族收流民,气候渐成,青州远征而来,可谓地利在吾,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再得人和,莫说五万大军,便是十万亦如何!
更别说其跨海而来,又有袁本初为敌,是否有五万大军来讨尚还存疑,主公勿慌。
再者若主公向刘备称臣,日后岂能面南称孤乎?”
公孙度听完十分激动,只见其拍案而起,上来执柳毅之手,“伯力所言甚得吾心,甚得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