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夜气不过跑来给自己师尊一下的某人,在知道人不见了之后,又疯魔一般砍断了凌天峰大片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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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暮醒过来时,身体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伤口也被人包扎得很好,就连干出几道口子的唇瓣,当下也是湿润的。
环境很陌生,但能看出把他掳走的人是很尽心尽力的,他在的这个屋子装潢极好,而且床边的小桌上摆着水壶,他抬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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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摆着一碟点心,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刚好是他常吃的杏仁佛手酥。
他又馋,又懒得回回下山买,便一次让醉春楼给他做过好多,现在还有些在他储物戒里躺着。
是给他的吗……这个念头只在楚沉暮脑子里闪了一瞬,那只按捺不住的手就已经抓起了一块。
应该是的吧,他先吃一个应该也没事。
至于为什么不吃自己储物戒里的,谁知道呢,刚醒过来的人脑子总是不太清醒的。
就比如楚沉暮,都吃完一块佛手酥了,才想起来琢磨到底是谁把他带走的。
他得谢谢这个人,刚好帮他做了决定,他就不用再纠结了,木已成舟,这会再回去也于事无补了,干脆就这样,先摆烂一会吧。
他暂时也不想回去。
在小圆让他回去的时候,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表示拒绝,【我暂时先不回去吧,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我回去也赶不走洛随尘。而且我现在不想看见他,我怕我一剑把他杀了。】
陈述完自己的理由还加了一句赖皮话,【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
门被推开又合上,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熟人。
“严道友?”
“你醒了?”严见安一身锦袍红白相间,将人衬托的倜傥潇洒,这会看见坐直身子的楚沉暮眼神亮了一下,加快步子走了过来,走到临近的时候又局促的缓缓站定。
他还记得自己马甲掉了个干净的事,这会多少有些心虚。
“你身上的伤我帮你包扎了一下,谁干的?”严见安搬了个椅子坐在楚沉暮对面: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才睡了两个多时辰,怎么不多休息会?
我给你吃了不少丹药,你先别急着吃其他的,调息一下,看哪里不好再添点儿。
哦,这是我的地方,这个屋子平时没人住过,空着也是空着,你在这里安心住着。”
楚沉暮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只是淡淡的笑,“多谢严道友,我如今已经很好了,只是不知道严道友怎么会进无极门找我?”
提起这事,严见安便蓦地沉了脸色。
昨日中午他看完他管辖的这片地界的大小事务,被他专门派去远远守着楚沉暮的暗子回来,告诉他楚沉暮被他弟子告了,还是因为那种事。
其实暗子说的很委婉,他也没亲眼看见那个场面,把转述给他的那人的一些不太好的话省略掉,其实干巴巴的听着并不多么委屈,但严见安听完还是气的大发雷霆。
他早就知道!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人,整天阴翳郁沉,心思深沉得很。
还他娘的给他搞这一出,不是黏着楚沉暮跟狗皮膏药一样吗,他凑近点都得被咬两口,这会猪油蒙了心了,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来???
他才不信什么强迫他的话,楚沉暮是个多重规矩的人,全天地下最安分守己的人就是他了,还强人所难,对方说半个不字他都得退避三舍。
还罚跪。
那个破掌门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罚了,怎么不罚洛随尘那狗东西,专挑一个人罚?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戒律长老,一样不是个好的。
这种事不说先拦下来,私底下解决掉,竟然弄得世人皆知,他是生怕楚沉暮的名声不会变坏吗!
没一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