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顿了顿,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但是呢,咱们这儿的问题可还远远没有得到解决啊。”
“咱们这儿?”
任涛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阵慌乱涌上心头。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真的不明白程铭所指何事,故意摆出一副懵懂无知、茫然失措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程铭说的是什么事儿,只是这会儿面对程铭那犀利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气场,不知怎的,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虚,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没错!”
“你瞧瞧那苗坤,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呀?咱们信访办的工作那可是关乎着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是连接政府和群众的重要桥梁啊。可他倒好,面对那么多群众的投诉,还有那接二连三的上访事件,他居然一件都处理不好,一件都解决不了。你说说,这像话吗?就这么个办事不力、毫无作为的信访办主任,还留着他在那个位置上干嘛呢?这不是白白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程铭一边说着,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带着明显的怒气,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让地面微微颤抖。
他转过头,目光再次紧紧地盯向周波,眼神里的严厉丝毫未减,继续说道:
“任县长,你在这县政府里也待了不少年头了,对这些事儿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倒是说说看,我这话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就任由这样的人继续在信访办主任的位置上混日子,把老百姓的诉求都当成耳边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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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涛被程铭这一通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他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越发不自然起来,心里暗暗叫苦,想着这事儿可真是棘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这局面给应付过去。
任涛着实没料到,这常山集团的事才刚刚解决完,程铭居然这么迅速地就展开回击了!
而且这矛头还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心腹苗坤。
任涛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此刻扭曲着,肌肉微微抽搐,嘴唇也不由自主地紧抿起来。
要知道,苗坤可是他任涛在这顺平县官场中的心腹之人,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非比寻常。
平日里,苗氏兄弟二人对任涛可谓是言听计从,鞍前马后地为他效力,而任涛也对他们极为倚重,诸多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办。
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那可都是完完全全按照任涛精心谋划、细致布局的步骤去推进实施的。
所以在任涛心里,无论如何,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必须得保住苗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