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伤真得很严重,何言朗将药膏沾到手上涂匀开来,然后就小心翼翼触碰着,每碰一下,林清欢抖一下。
她却始终不肯喊疼,只全身紧绷着,双手紧紧拽着床单。
“疼你就说!”
没人回答他。
十来分钟以后,药已经擦好了,何言朗起了身子,林清欢也坐了起来。
夜晚天气明明是凉的,她上半身又只一件内衣,额头和锁骨却冒出了丝丝冷汗,连触碰都觉得疼痛的伤口。
定眼一看,刚刚躺过的地方,床单都湿透了。刚才难怪没说话,原来一直都在哭。
水做的吗?这么爱哭。
何言朗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林清欢,一时不知所措。
林清欢却是不再看他,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径直向他的衣帽间走去,衣橱里衣服很多,看来他应该也常住这里。
随手拿了一件卫衣和一件休闲裤子,又大又长,好在林清欢不矮,也勉强能够支撑。
何言朗站在衣帽间门口,“晚饭吃了我再送你走。”
“不。”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待。
何言朗叹了一口气,“那我送你。”
林清欢没再说话,她知道这件事就算拒绝,何言朗也不会同意。
她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走到了客厅,林深瞧着她,欲言又止。
林清欢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本书和笔记本,走到了林深面前,她的嗓子有些许喑哑,但很温柔,“深哥,可以给我签三个名吗?我舍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