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已被对方抓住把柄,那他必须要尽快反制才行。
他缓了缓神色,将墨轩扶起,语气一如往常般温和,道:“起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亲自去龚府,就说我有急事要见龚将军,请他今夜子时到城郊别苑走一趟。”
墨轩假意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冷汗,乖巧的退下了。
原来,不光是豢养私兵,苏相与这位龚将军早已在暗中有牵扯。
他勾起嘴角,终于要接近苏相的核心幕僚了......
夜色渐深。
君星渊难得在勤政殿内走了神。
他那个皇兄说完了政务,还不肯放他出宫,说着自己的家常琐事,言辞之间难掩炫耀之意。
一开始他还由衷的恭喜君星怀喜得龙嗣,后来一连数日,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人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二人一个抱得美人归,另一个还是形单影只。
曾经皇兄反复探寻过他的态度,当时是他断然不肯与云瀛有所牵连,如今这局面也怨不得别人。
那日在都城司地牢,林若瑄的小厮招认她派人给萧溪尘下了药,而那个女琴师却被何雪及时带走,没能与他行鸾凤之事。
他知晓后宫里最爱用的手段就是催情之物,来势汹汹,圣人难抵。
若是那个人真中了招,她会如何应对?
很快,那些臆想的画面不受控的浮现在眼前,尤其是她娇媚的眼神,柔软的身躯,覆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喘息不停,就好像梦中对他做的那般......这一幕幕香艳的景象差点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她前面,问清楚她与萧溪尘到底有无夫妻之实,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立场。
“阿渊,想什么呢?”
君星怀说完了夫妻恩爱日常,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阴郁:“朕要纳些新人进宫,你说落落到底是强装大度,还是真不在乎?”
君星渊强迫自己将思绪拉回到眼前,他抬手一礼,沉声说道:“回皇兄,臣弟是真心不知,若已经拥有了一个人,是否还会在乎她心之所向?”
君星怀陷入沉思,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没有拥有时,谁都可以说自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