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春上海,阳光轻柔地洒下,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薄纱。那光线虽明亮却并不炽热,仿佛还带着冬日残留的几分羞怯。
风轻轻地吹着,它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掠过人们的脸颊时,带来丝丝寒意。这股寒意不像隆冬那般刺骨凛冽,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清冷,如同细针轻轻扎刺着肌肤。
街边的垂柳刚刚吐出新芽,嫩绿的芽儿在风中微微颤抖,似是畏惧这带着凉意的风儿。
昨晚,萧凯和苏兰都喝得有些醉意了,回到家已经很晚。这些日子,为了对付黑龙会,对付三浦田二,两人都处在忙碌和紧张的状态。
在昨天的庆祝宴上,肆意的多喝了几杯,释放一下连日来的紧张的情绪,以及身体的疲乏。
今早起床晚了一些,两个孩子却早醒了,发现爸爸妈妈还没醒,他们俩个小家伙便在床上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他们正是学习说话的时候,咿咿呀呀,粑粑,麻麻的叫个不停,儿子君君趴在爸爸的胸膛上,用小手指好奇地一会儿戳戳他的鼻子,一会儿揪揪他的耳朵。
姐姐囡囡,总是拉着弟弟,不让他去打扰爸爸睡觉。好像在告诉他,“弟弟,爸爸太辛苦了,让爸爸好好睡觉觉哦!”
萧凯在儿子的手,戳着他鼻子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一直在装睡。不时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两个孩子玩闹,嘴角则露出一丝笑意。
女儿则不停的叫着麻麻,麻麻。萧凯忙用手捂住女儿的小嘴,止住女儿道,“我的乖宝贝女儿,别把妈妈吵醒了,让妈妈多睡一会儿!嗯?乖!”
说完,在女儿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下,下巴上的胡茬扎得女儿龇牙咧嘴,但还是咯咯的笑了。
苏兰也被女儿的咯咯的笑声惊醒了,睁开了眼睛。
好一幅一家四口,早上起床的生活画面啊。
而欧阳少杰的单身狗房间里,他昨天也喝多了,回到家没洗澡,没换衣,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大天亮。
但他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早上七点准时醒来,今天也一样。他起床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把头发梳理得整齐光亮。
他正吃着早餐,忽然,家里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早 就打电话来,”他有些不耐烦。
电话是巡捕房的助理打来的,他道:“探长,不好了,苏丙恩死了!”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