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直到云岁晚假期结束,开始上班,父母也没再找过她。
她本不想动那两千万,但父母却可以随时查里面的余额。
若是发现她一分没动,很有可能会识破她的谎言。
云岁晚把钱转到了另一张银行卡里存着,打算将来有一天找机会把所有钱还回去。
微微还没开学,她自然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本打算尽量在家办公,实在不行就带着她去报社,或者麻烦叶初照看几个小时。
却没想到,在云岁晚上班第一天,醒来时却看见季宴礼还没走。
身上穿着家居服,不是平常上班时的定制西装。
他过年好像也没休息,反而比年前更忙,每天很晚回来。
一开始云岁晚以为他是为了避开微微醒着的时间,后来发现他每次回来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才恍然他是忙到了那个时间。
大部分时候,他回来时,云岁晚都在主卧睡下了。
却不论多晚,都会去主卧看她们一眼,也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看一看,确定她在。
动作很轻,只有云岁晚在没吃褪黑素失眠的时候才会听见动静。
大约一分钟后,才会退出去到旁边的客卧。
醒来时,季宴礼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不明白,即使这样,他依旧一天不落地回来。
难道松风湾不如这间小公寓里的客卧舒服吗?
云岁晚回神,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不是今天上班?”季宴礼把早餐在桌子上摆开,轻飘飘道:“你去上班,我看着微微。”
“你不用去公司?”
季宴礼没回答,只说:“快吃吧。”
云岁晚坐过去,往嘴里塞蒸饺。
饭桌上一片沉默,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云岁晚也不想和他交流,便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季宴礼见她吃得差不多,沉吟几秒,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爸妈讲清楚?”
云岁晚顿了顿,反应过来,或许是父母让他来劝自己“改邪归正”,显然他们没有轻易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