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眼神有些困惑。
云岁晚索性说得更直白了些:“如果因为我让你们之间出现了争吵,哥,我很抱歉。如果心弈姐记恨我,我也能理解,实在不行,我就……”
“就干什么?”季宴礼紧接着问了一句,嗓音有些冷,唇角的弧度隐约透露着尖锐的嘲弄:“远离我?一走了之?再次出国?”
云岁晚愣住了,心里茫然,她自认为刚才那番话没什么毛病,他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季宴礼抵了抵上颚,有些气又有些无奈,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敢情他解释那么多,她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云岁晚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这样才能让你们重归于好,我会这么做。”
等斯年哥同意出国治疗之后。
气氛突然变得危险又沉重,季宴礼幽深暗沉的眸子像盯着猎物一样看着她,暗流涌动着,就好像在酝酿一场风暴。
钢笔被他合上盖子丢在了一旁,滚了几圈掉了下去,“啪”一声,声音很轻却宛如敲鼓一样在她心上重重敲了一下。
文件也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云岁晚转动眸子看过去。
下一秒,眼前的视线被挡住,目之所及是昂贵的西装布料,干净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你还想再不告而别一次?你不是随时都可以牺牲自己的英雄,岁晚。”季宴礼沉甸甸的声音砸下来:“你以为你这么做能解决问题吗?”
他好像在批评她的自以为是,严厉地讲着道理。
“一点儿用也没有。”季宴礼声音很低,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话里有话。
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云岁晚既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欺人太甚。
照他话里的意思,出国也不能解决问题?
不免也来了气:“那你想要我怎样?”
车里寂静了许久,才响起季宴礼无力的声音:“不怎么样,岁晚。我和江心弈没有关系。”
云岁晚没有回应,扭头看向窗外。
对他的话,心里是不信的,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她看到的并不是他口中的没有关系。
若这都算是没有关系,那什么才算有关系呢?
她的后脑勺都写满了不信,季宴礼克制地捏了捏山根,怕继续说下去又要引发争吵,只能保持沉默。
窒息的寂静一直持续到目的地。
“辰溪广场”是季氏集团下的一所高档商场。
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云岁晚率先下车,和季宴礼乘坐电梯来到他的专属休息室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