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韵在旁边哈哈大笑,也不堆雪人的头了,倒是将比她两个巴掌还大的“头”举起来,毫不犹豫地加入进去。
具体说,是云岁晚的阵营。
季宴礼眼尾扫过去:“……”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季允城坐在廊下原本妻子的位置上,管家端来了茶在炉子上烧着,茶香四溢。
一边品茶,也不忘了妻子的嘱咐,每隔一段时间照两张相。
云岁晚得逞的次数多,几乎百发百中,难得见季宴礼这么狼狈,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他往左边躲,云岁晚也往左前方跑,几个小时的折腾,原本松软的雪地不免被挤压,变得格外紧实。
而雪被踩硬之后就如冰块儿一样滑。
她一时没注意脚下,好巧不巧就踩了上去。
云岁晚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声,身子朝地面倒去。
按理来说,身上穿着棉袄,又有厚厚一层雪垫着,再疼也疼不到哪儿去。
她认命般想,摔就摔吧,只不过有些丢人罢了。
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云岁晚感觉自己忽然被人揽住了腰,接着天旋地转,撞进一个清冽且带着少许寒意的怀抱。
她大脑宕机,茫然地抬头,看见了季宴礼镇静的脸。
世界在这一刻好像被摁下了暂停键,所以声音顷刻间全部消失。
他眼眸狭长而深邃,深潭般幽暗,直直看进她眼底。
“有没有受伤?”
季宴礼的声音让她的思绪回笼,云岁晚慌不择乱地推他,第一下受到了阻碍没推开,再用力时很顺利地后退两步。
温韵这时紧张地走过来,上下打量她:“岁晚,有没有摔着?”
云岁晚强自镇定道:“我没事妈妈,没摔到地上。”
“脚有没有歪着?”
“没有。”
温韵松口气,忍不住数落她:“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玩起来不管不顾的。”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云岁晚笑着讨饶:“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这次多亏了哥哥。”温韵表扬似的拍了拍季宴礼。
云岁晚没敢看他,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走神了,颇为懊恼地皱了皱眉。
幸亏午饭做好了,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