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麻痹神经,吞噬情绪,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国内,她就算躲也躲不了多长时间,季宴礼有心找总能找到。
就像现在。
云岁晚刚把烟盒随手扔进垃圾桶,人就被抱进了怀里。
淡淡的雪松味和她身上的烟味混杂,如何纠缠都是泾渭分明。
季宴礼将人抱进怀里,整个人才有了实感,手臂如藤蔓般紧紧箍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稍后,指尖来到她的脸侧,有一瞬轻微的颤抖。
看着人,他只字不提她一声不吭消失几个小时的事儿,哑声道:“抽烟了?”
云岁晚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的身体很烫,刚才靠在她颈侧时,额头更烫。
但他的身体用不着她关心,都是成年人,难受了自己就会去医院。
云岁晚平静了几个小时,现在情绪没有什么起伏,推开他。
季宴礼后退一步,依旧攥着她的手腕,眸色如墨,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人又不见了。
“回家。”他说。
拉着她要走时,云岁晚却没动。
季宴礼眼底情绪压抑,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强势和怒意,再次重复:“岁晚,回家!”
云岁晚与他对视,声线平稳:“季宴礼,我们谈谈。”
他看着她没说话。
小广场里有几个从孤儿院里溜出来的孩子,正蹲在空地上玩小石子儿。
云岁晚多看了他们两眼,目光落在他们的书包上,男生深蓝色,女生是粉色。
她又看向他:“你已经违背了我们事先谈好的条件。”
那个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关系的约定。
或许季宴礼从一开始就没当真,只是哄着她玩的。
“你不遵守约定,”云岁晚白皙的脸上表情淡漠:“我们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这几个小时,她想了很多,就算分手后会面临很大的麻烦,斯年哥的治疗在国内进行不下去,她可以去国外。
就算他势力再大,伸手伸到了国外,一个国家不行就去另一个国家。
方法总比困难多。
季宴礼手中力道加大,像是要直接越过她的皮肉攥到骨头,紧紧束缚在身边。
“之前,你给我的任何承诺都可以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