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憎卸下那一身装出来正经,撑着酒柜歪着头吊儿郎当的问:“哥,你稀罕哪个?”

谢晦还真的认真看了一眼,他随手指了一下:“这个看着顺眼点。”

两张照片里的人大不相同,一个像出水芙蓉一样对着镜头笑的很开心,但谢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开心,那笑容看的他碍眼;另一个干巴巴的脸上不仅没什么笑容,甚至还有点怯生生的,比起那个笑的开心的,谢晦觉得这个更顺眼点,毕竟他叫谢晦,越晦气的人跟他越配。

程憎还以为他哥怎么着也会选看着喜气点的,但他哥既然说这个顺眼,那就这个了:“这个是江家的亲儿子,未必会送来吧。”

谢晦对人性的泯灭自有一套熟悉的看法:“如果是你,你是会跟亲生的感情更好,还是跟亲手养大的更有感情?”

这个程憎还真不知道,他从小就是孤儿,没亲没故,长大后又看着谢晦跟家里水火不容的关系,有关亲人这种事他还真没什么见解:“哥你觉得呢?”

谢晦看着照片里那瘦弱的人,哼笑一声:“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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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病了,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被江俊吓的,还是身上的伤有些发炎,后半夜就开始发烧,早上林慧去叫他吃饭发现他把门反锁了,怎么敲他都不开门,让人拿了备用钥匙进去后才发现他烧的很严重。

江白睡醒已经是晚上了,一天没吃饭,他饿的头晕眼花的,床头的粥已经凉了,他端起来尝了一口,他不挑食,向来是有什么吃什么,况且这粥里面还有肉沫,味道也不错,尝着尝着就把一碗粥全都吃完了。

大概是粥的味道太好,喝完粥江白觉得更饿了。

他从房间里出去,想下楼早点吃的,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江俊在楼下吼:“不行!我不同意!你们怎么能把小浓送去谢家,那谢老三是个疯子,你们这不是把小浓往火坑里推吗!”

江浓坐在江俊身边哭的梨花带雨,林慧看得心疼,也跟着一块哭。

江柏城:“这桩婚事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没得改。”

江浓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可是原本定下的人也不是我啊。”

江俊嘴快的说:“就是!”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蓦的看向江浓。

最初定下来的人确实不是他,因为那时候他还不是江浓,那时候的他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但这话不仅把他自己摘出了江家,更是把这件事推到江白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