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憎带着结婚证回了二十二楼,谢晦从外面进来,见他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壳:“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程憎回过神,揉了揉被敲的脑袋,起身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谢晦。
“这是什么?”红色的小本子谢晦倒是认识,但这一摞纸是什么玩意?
“江白让我给你的,好像是一些医院的体检单。”说起江白,程憎牙疼的说:“哥,我觉得那个江白有点奇怪。”
谢晦一张一张的看着手里体检报告,是挺奇怪的,怎么会有人这么事无巨细的去检查身体,基本上能查的都查了,甚至连基因检测报告都有。
江白那些体检单子一直没扔,领完证出来他就把这一摞单子交给了程憎,让他帮忙转交给谢晦,一来是因为谢晦毛病多,为了跟他证明自己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毛病,二来这检查都做了,花了那么多钱就这么扔了怪浪费的,倒不如废物利用一下。
谢晦眯缝了一下眼睛:“他怎么了?”
程憎挠头:“我也说不上来,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话少,可后来他跟我说了几句话,说的我浑身发毛,就像跟你说话似的。”
谢晦斜了他一眼:“我骂过你?”
“当然没有,你都直接动手。”程憎说:“况且他要是骂我就好了,我还怕跟人对骂吗?”
能让程憎怕的人,谢晦除了他自己还真没见过第二个:“没骂你还能让你害怕,他是鬼?”
程憎也形容不上来,他抓耳挠腮的说:“哎呀,反正就是很奇怪,那种看起来很精明的奇怪你懂吗?”
“我不懂。”谢晦问:“你去接他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
程憎拔高了声音:“他奇怪就奇怪在这,我点名叫他跟你领证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反对,就他一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早就猜到了似的,回去拿了东西就跟我走了。”
谢晦侧眸:“点名?”
程憎一怔,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嬉皮笑脸的说:“那什么,我就是寻思着给你挑个顺眼的,你不是看那个江浓不喜欢吗。”
谁都无所谓,谢晦瞪了他一眼:“继续说。”
程憎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说的那叫一个声行并茂手舞足蹈,每句话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得模仿一下,看得谢晦眼皮直跳。
谢晦:“你鬼上身?”
程憎恢复正常:“他就是这样的,说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可渗人了。”
谢晦看着他抽风似的表演,屁都没看明白:“我看你才渗人。”他问:“人现在在哪?”
程憎:“我让蒲满送他去枫林华里了。”
谢晦一顿:“蒲满?”
程憎觉得自己十分聪慧:“是啊,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照顾人,蒲满好歹是个女的,让她照顾嫂子肯定没问题。”
谢晦吸了口气,都顾不上程憎的这句“嫂子”,直接一巴掌拍向程憎的脑袋:“你他妈怎么想的?让蒲满去?我晚上回去要是看见一具尸体,你就顺便挖个大点的坑把自己也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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