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江白去了趟洗手间,程憎奇怪的问:“哥,你不是都知道他没见过那边的人了吗,怎么还让蒲满看着他?”

谢晦点了根烟:“徐开被我揪出来了,他背后的人必定会有动作,如果我这边他们下不了手,我怕他们会对付江白。”

程憎捂着嘴笑了一下,谢晦瞪了他一眼:“笑屁?”

程憎贼兮兮的说:“哥,你是不是真挺稀罕这个江白的?这才几天啊,他给你下迷魂药了?”

谢晦也说不上来,他扯了下唇:“就是觉得他那股劲挺拿人的,看着胆小老实,其实就是个小狐狸。”

程憎:“狐狸精那个狐狸?”

谢晦敲了一下他的头:“算计人的那种狐狸。”

...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座高架桥,程憎踩了两下刹车,发现有点不对劲,他连忙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蒲满。

蒲满看了眼程憎脚下:“老大。”

听着蒲满的语气,谢晦就猜到怎么回事了,程憎拧着眉头回头:“哥。”

谢晦没出声,换做平时他不会把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可现在江白坐在车里,他看了眼江白,发现江白也在看他。

江白察觉到几个人的气氛不太对,他问谢晦:“怎么了?”

谢晦笑了笑:“敢跳车吗?”

江白用那种“你神经病是不是又犯了”的眼神看着他。

谢晦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Youjump,Ijump”

江白抽出手:“别发神经,车有问题?”

谢晦搓了搓他的头发:“聪明。”

大概是被谢晦这个神经病给气的,江白竟没觉得害怕,他挥手打开谢晦在他头上乱搓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吗?”

谢晦耸了耸肩,仍是那副发癫的状态:“你猜我们今天能活下来吗?”

江白简直服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但是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会缠着你。”

江白转身打开车门,看着极速略过的地面,那种再次会被摔死的感觉让他握在车门上的手心里溢满了汗。

什么狗/操的世界,他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难道就要再摔死一次吗?

可如果他不跳车会怎样?会从桥上撞下去?这样即便车不爆炸他也会被淹死。

身后一声轻笑,江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手突然被用力一扯,随后整个被谢晦圈进怀里,下一秒身体就被带着离开了座位......耳边的风声呼啸,砰的一声落地,连续的翻滚江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唯一的痛觉来自于圈紧他的手臂,他的后脑勺被谢晦用紧紧护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几次磕在地上,但由于一只手垫在下面,他并没有受伤。

......活下来了。

江白在心里回答了谢晦刚刚的问题。

车子不出所料的从桥上冲了下去,声音很大,江白的头被谢晦按在怀里,听的很模糊,程憎和蒲满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