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能玩脑筋就玩一会儿,不能玩脑筋,那就干他娘的!
在这件事情上,沈圣昀提醒道:“仙佑,这一次,你必须要有眼观全局的意识,纵然能够拿捏住刘继和敕贤的性命,也要小心被别人所利用。”
“国家和朝廷的运转,不是靠着你我父子二人,而是诸多人组成起来的一种机制。”
“纵然能够压尽天下,也要谨慎。”
沈仙佑没有以轻浮态度对待,不过却是问道:“爹,如果要谨慎的话,还要杀人做什么呢,我可不想走进前后矛盾的道路上。”
“妥协和让步,是官场上的规矩,可现在是斗争,不是朝廷几个衙门的博弈。”
“要整,就往死里整,我也不怕得罪某些人,天理昭昭,自有明断,天下人也迟早会知道,我今日所作所为,究竟正确与否!”
沈仙佑这番话,算是奠定了大玄皇朝“党争”的开端。
在他离开养心殿,再次回到锦衣司诏狱时,徐游整理出了数十人的口供。
其中锋芒,全部指向敕贤。
沈仙佑知道敕贤做过多少脏事,但他和凤公公不同。
这个老阉人,不是在帮自己掠夺资源,就是帮身后的势力们掠夺资源。
在司礼监中做事,心却是向着太子府。
当然,他是在先太子沈平川在世时起势的小太监,心中记着恩情,给那个小比崽子办事也无可厚非。
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就很恶心人了。
在诏狱中,敕贤的待遇很不错,不但没有受刑,反而还有人给他治伤。
主要是怕他真死了。
看到沈仙佑前来,敕贤只感觉自己赌对了。
言王和皇帝,都很在意仙妃娘娘。
可没想到,在意到了这种地步,仅仅是抛出一点风声,就让他们父子俩有了这么大的阵仗。
面对沈仙佑时,敕贤也不硬气,而是解释道:“殿下……奴婢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您先听奴婢解释……”
“要说就说,本王可没堵住你的嘴。”沈仙佑淡淡道。
“奴婢在伺候圣上时,常常看见圣上拿着仙妃娘娘的画像,有时候一看就是大半天,而奴婢实在不忍圣上饱受思念之苦,才自作主张让人捏造出来了一个仙妃娘娘,实际上也没亵渎仙妃娘娘的意思……”
闻言,沈仙佑不禁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一条忠犬咯?”
“整个司礼监,都是陛下的忠犬!”
敕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
沈仙佑缓缓走近,伸出手掐住敕贤的面庞:“都已经在诏狱里了,还有必要说这种话吗?更何况先前把你带去王府,你是真意识不到我让那只猫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