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听出了其中隐喻,不禁抬起手中羽扇,大声笑赞:
“妙哉、妙哉!只是方才所言尚嫌隐晦,还应当再为直白一点,更深入指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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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愔听了,随即再次附和
“魏收曾于并州作诗一篇,对众读完,竟言‘打从叔季景出六百斗米,亦不辨此。’此乃远近所知,非吾妄说。”
高澄听了,又是一阵开怀大笑,举着羽扇连指愔方向:“哈哈,哈哈,此等轶事我亦早有耳闻!”
众人亦随声附和,哄堂大笑。
魏收则在一旁满脸通红,尴尬地伫立原地,心中懊悔不迭,只觉无地自容。
这时高洋在一旁佯装懵懂
“长兄,为何说道翩翩而飞?你会一番夸赞?”
高澄浅笑回着:“洛阳时人常言魏收惊蛱蝶,是遵彦在取笑魏收,行径轻薄如蝶!”
“那后面遵彦说的又是什么啊?”
这是高澄不禁白了高洋一眼,又才想到自己何必跟一个装傻的人解释,随即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又非什么紧要之事,不懂也罢!”
高洋听语气,只得低头不语。
密布的风云竟渐渐散去,天空豁然开朗,风清日朗。
高澄见状,大喜过望:“看来天亦知我心意,云雾已散,兴业你的预测倒是失了准啊!”
李业兴垂首,轻轻摇头,心中暗叹着风云难测,无奈之下,也只得乖乖领罚。
高澄兴致盎然,放下手中羽扇,振臂示意侍从拿来弓箭
“天既放晴,顺天应势,走,射箭去!”
高澄的箭术和今日涉宴的文臣比起来,算是首屈一指,连连中靶。
可谓为文人中能武者,武人中能文者,可于文人中文思窘涩,武人中又武艺平庸。
但他从来不会在谁面前自惭形秽,因为他需要的只是做好一个继承人。
当高澄被众人簇拥,夸赞他的箭术之时,高洋只是默默地坐于席间。
一边斟酒独饮,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高澄最初商议机要都还会叫上他。
可如今他的权力更甚,
但让自己处理的朝政不过日常之事,每次东柏堂的秘议,也都只是叫了崔暹,崔季舒等心腹,
高洋此时也有些不明白,这位兄长是因为猜忌自己,还是真觉得自己傻不堪为议,才不让自己参与机要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