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大势已去,这帮乌合之众,总会有贪生怕死、叛主求荣之辈。”
高欢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又与陈元康等人继续讨论着战局,以及高澄的指挥。
前方战事还在继续,但已经进入收尾阶段,除了少数抵抗之众,多数已被东魏军队俘虏。
高澄紧绷的心弦,此时才松弛下来,便开始左盯右瞧,寻找着秦姝的影子。
高欢看出了他的异样,便疑惑问道:“子惠,你在看什么?”
高澄心下一紧,忙将视线投向远方山峦,故作豪迈的应道:“看这山形地势!父亲,这雪景当真美呀!”
高欢见他这般模样,只当是年少得志的骄傲使然,便笑着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子惠,此刻高兴尚早,凡事不可骄傲自满。”
高澄微微欠身,神色恭敬。
“父亲,这声东击西妙计可是您想出来的,孩儿岂敢贪功,更无半分骄意。”
说话间,他的目光仍在悄然游走,终于在右后方瞥见秦姝,见她安然无恙,也就松了一口气。
战事的喧嚣渐渐平息,东魏士兵们押解着山胡首领及其部众的家属,以及愿为向导的俘虏鱼贯而来。
他们一个个狼狈至极,发丝凌乱,眼中除了不甘,更多的亦是绝望。
愿为向导那些人,都极力的向高欢等人吐露着自己的价值,只求一线生机。
高欢便下令让诸将率兵,分别在俘虏的引领下,向各谷地进发,清剿俘虏残余的山胡散众。
但高澄心里始终放不下逃跑的山胡首领,就主动请求道:
“父亲,让儿子领一千人,亲自去东谷,为父亲擒获部落稽酋长!”
山胡首领率的残部撤退的东谷之中,有一依山而建的暗堡。
起初,士兵在高澄重赏之下,都尝试冲入谷中建功立业,却都被半山沟壕内埋伏的弓箭手逼退。
所以此时无人再敢贸然前进。
高欢看着高澄心有不甘的样子,先问道:
“之前你不是笃定敌军不会设伏吗?你太过自负了,若是让你去,为父放心不下!”
“父亲,您放心,如今俘虏了部落稽一众亲眷,何不好生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