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浆人听了,心中暗忖:“这汉子莫不是有什么毛病?罢了,不与他计较。”想着,他接回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看着侯渊笑道:“客官,现在行了吗?”
侯渊见无异样,便说道:“给我倒一碗吧。”
卖浆人就又倒了一碗递给他,侯渊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那米酒浆水入喉,甘甜清凉,让他一时忘却了疲惫与危险,只觉越喝越畅快,竟一连喝了十几碗。虽是米酒,但他一路奔波又空腹,此时也有了几分微醉。
侯渊最后擦了擦嘴角,喃喃说道:“这下舒坦了,不过倒是有些迷糊了!”说着,便慢慢站起身来,往马背上趴。
那卖浆人见他喝了浆就要走,急忙上前拉住侯渊,客气说道:“客官,你一口气喝了十三碗,我的那碗也不算你的了,不过几个钱,先给我吧!”
侯渊此时眯了眯眼,然后掏了掏身上,并没有零钱,然后伸出双手摊在卖浆人面前,嬉笑说道:“没有!”说完,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卖浆人,想着赶紧驾马离去。
那卖浆人见这人如此无礼,心中怒火顿起。心想:“这厮穿着不俗,还骑着好马,竟想逃几个酒钱。”他横下心,冲上前一把从侯渊手上夺过缰绳,不让他走。
侯渊被这一夺,酒意醒了几分,恼羞成怒,提起鞭子就朝卖浆人抽去。
那马却受了惊,急躁地嘶鸣起来。侯渊本就有几分醉意,在拉扯间一个不稳,便掉下马来。
他重重摔在地上,一时有些七荤八素,心中更是火起,头脑一热,就想去拔腰刀砍那卖浆人。
卖浆人见势不对,急忙跑到担子处蹲身,抽出了一把短刀。
侯渊提刀追来,见人便砍,却一刀砍空,正好砍到了浆担子上,米酒洒了一地。
卖浆人此时正蹲着身子没被砍到,趁着这个机会,他猛地将短刀捅进了侯渊的胸膛,然后迅速拔出,又向前一滚,想躲开了侯渊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