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先是无比诧异,然后连连说道:“这,这,司徒大人你这又是作何啊?”
高昂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郑严祖继续玩握槊。
郑严祖无奈只得坐下,但却早已坐立不安,担心刘贵怪罪自己,可又推脱不了高昂的拉扯。
那使者见状,便开始不屑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只怕是锁我容易,开枷就难了。”
高昂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放下握槊棋,立马起身拔出军刀。
寒光一闪,他直接顺着木枷,一刀砍断那使者的脖子,此时鲜血溅出,那使者的头颅随后掉落在地,像个破旧的皮球般滚了几圈。
郑严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瘫坐在席位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高昂,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高昂则恢复平静之色,用白布不紧不慢地擦拭刀刃上的血渍,眼神中透着不屑,嘴里还说道:“这有何难?”
待擦干血渍后,他若无其事地坐下身子,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人给刘贵送回去!”
接着转身拿起刚才的握槊棋,开始掷骰,郑严祖惊恐未定,但也只得强忍着害怕陪着他继续,心中祈祷着不要因此惹来大祸。
刘贵得知消息后,心中虽怒火中烧,但也不敢找高昂理论。
他深知高昂的牛脾气,那是连高王的门卫都敢杀的主儿,自己可不想触这个霉头,也只有息事宁人。
第二日,高昂、刘贵、侯景等人又在营帐中讨论军务。
营帐中气氛略显凝重,众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此时,突然有一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告道:“中尉大人,中尉大人,黄河水涨,水势湍急,治河的役夫好多被冲走溺死了!”
自胡人入侵中原,虽如今北魏多年实行了汉化政策,但北来的胡人仍旧是轻视汉人。
高欢虽是汉人,确是罪人之后流放怀朔镇,从小都是都是与鲜卑、匈奴、契胡这些外族人打交道,属于鲜卑化的汉人。
自高欢与河北豪族合作后,高欢号令将士,都是常说鲜卑语,但是高昂若在,则是说汉语。
刘贵因昨日之事,受了闷气,然后轻蔑地说道:“那个河役都是汉人,不过一钱贱命,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禀报的!”
话语一出,营帐中顿时一片死寂,侯景等人都抬头看向了刘贵,亦立面转头看高昂。
高昂一听,心中怒火顿时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