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抿了抿唇瓣,明明知道他是个小戏精,但还是受不了看到他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
沉寂片刻后,房内再次响起淡漠的女声。
“我从小性子就比较淡,不吵不闹不爱玩,小学那段时间是最不合群的,身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那时田女士独自一人,需要花很多时间在工作赚钱上,早出晚归,也无暇顾及我。
好在耒城虽然是个小城市,但文化底蕴不差,数千年前出了个古名人,有一座纪念馆,由于宣传不太到位,不要门票就可以进去玩,我经常放学就跑过去。
因为经常出入,认识了一些退休的老艺术家们,他们会在馆内的一个机关墙后面,教我做一些比较古老的工艺,我对那些还挺感兴趣,跟着东学西问,经常一待就待到很晚。
或许是日子太无聊,又或者无巧不成书吧,突然的某一天,我打算回家的时候。
有个男人从馆内某处围墙边跳了下来,就掉在我旁边,我扭头一看,男人斜靠在墙边,浑身是血,一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的样子,眸光却略显凶狠地盯着我,问我这里有没有能躲一下的地方。
直觉告诉我这人是个麻烦,如果被人抓到,肯定会给馆内带来麻烦,我便把他带到了我平时研究工艺的秘密基地藏了起来。
我拿了平时给花坛浇水的水管花洒,把四周包括他待的那一块有血迹的地面都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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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果然有几个人过来盘问,馆主他们都不知情,带他们进来随便找了找就出去了。
一个七岁的小学生瞒着所有人帮助了一个身份神秘,浑身是血的男人,简直不可思议。
我自己也觉得离谱,回去之后赶紧催他走,而且他身上那个出血量,不去医院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却浑不在意,拒绝了我说去医院的提议,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瓶药,脱了衣服就开始自己上药。
我不是个多事的人,当时做的事只是为了馆内考虑,只让他休息得差不多就赶紧自行离开。
没想到第二天去了之后,他居然还在,身上衣服已经换了干净的,而且还跟里面的老艺术家们下棋聊天,打成了一片。
以我当时的思维,我是觉得有点诡异的。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是,他说觉得我很聪明很冷静,他很欣赏,他手下有一个能专门把小孩培养成才的组织,问我愿不愿意加入。
我自然是不信的,甚至觉得这人神志不清是个疯子,扭头就回了家,因为不想再跟他牵扯,后面的好多天都没再去过纪念馆……”
余烟说到这,抬眸突然注意到钟尘打的点滴已经快空了,赶紧打住故事,按了呼叫铃让护士过来换药。
“然后呢?”等护士走了,钟尘连忙问道。
对故事发展的好奇心,让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个不宜开口,要好好休养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