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了句,“老爷子的情况如何?”
“没什么问题,之前就是有点急火攻心,我给他开了药,后面保持心情平静就行。”
余烟挑眉看他,“你觉得现在这情况,他还能保持心情平静?”她轻叹了下,拍了拍他肩膀,“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你跟虞二哥一起陪在他身边吧,等这事平息了。”
厉寻安呐呐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等重新上了车,一直乖乖跟在旁边没出声的钟尘,才猛然扑过来抱住了她。
力道紧到余烟感觉他想勒死自己。
她抬手拍了拍钟尘的手臂,“怎么了?被吓到了?”
钟尘没出声,从她敞开的大衣门襟,埋首到她裸露的锁骨处,先是很小心的用唇瓣亲了亲,然后便停着没动了。
过了一会儿,余烟忽然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灼人的湿热感,像有水流在扫荡般,带来蜿蜒绵亘的痒意。
车内很安静,除了车子发动的低沉轰鸣,余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可她确定,钟尘是哭了。
她先抬手碰了碰他头顶,然后把手移至他后颈,勾着后领口,把他缓缓拉了出来。
果不其然对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来港市短短两天,就哭了两次了,每次都这么无声落泪,哭得像个小可怜似的。
她屈着指尖扫了扫他眼睑下的泪痕,温声开口,“怎么又哭了?这么害怕呀?”
钟尘看着她镇定自若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拧成了一团,揪心的疼。
那么危险的事情,她都能那么云淡风轻,她到底…经历过多少风浪啊?
他哽着声音开口,“我害怕,害怕你受伤,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保护不了阿烟,一直都是阿烟在保护我。”
原来小哭包是担心自己啊……
余烟摸了摸他的头,平视着他的眸光,“不用害怕,我有分寸。也不用贬低自己,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面对这些。”
一般人确实见不到这些场面,钟尘在游轮上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不哭不闹不拖后腿,全程乖巧得很。
车很快在宅前停了下来,保镖绕过来帮忙开车门,刚拉开一个角。
钟尘突然把车门又拉了回来,摇下车窗说让他们先走。
保镖对上余烟纵容的眼神,只好迈着步子走了。
余烟还以为他要在车里做什么放肆的事情,结果他只是静静搂着她又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在她耳廓处亲了亲,用低沉诱哄的声调说道。
“晚上,我还想听阿烟讲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