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接替了原主人生之后,也学会了让人惊叹的口技。
荒郊野外,两人沿着车队散步,仆从和护卫见了萧湛纷纷行礼,他多颔首示意,并不会多言语。
虫鸣声此起彼伏,星辰漫天,草木随风摇曳。
萧湛只觉神清气爽,胸中郁结之气随风消解,对阿娘生病之事也乐观了些。
因他自幼身体虚弱,萧、袁两家遍访名医,府中长年养着医术精湛的大夫。
阿娘素来身体康健,有那么多名医在,情况也许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星垂平野阔,江入大荒流。听人说汉江原景色十分壮阔,不知何时能到汉江一游。”
察觉到萧湛眉间愁色淡了许多,舒安歌与他谈起了大梁风景。
“待阿娘康健之后,云阳若不嫌弃,为兄愿一道前往汉江游学。”
“哈哈,求之不得。“
舒安歌笑声朗朗,一路妙语连珠,让萧湛扫去心头阴霾。
散步之后,两人用了粥汤了点心后,登上马车休息。
舒安歌自觉坐到了萧湛对面的矮凳上,与他道了安之后,倚着车壁合上了眼睛。
马车内空间狭小,萧湛独有气息隐约浮动。想到此去建康前程未卜,舒安歌闭上眼睛后,脑海中思绪纷纭,一时难以入眠。
正当她冥思之际,忽觉身上一重,一个轻薄柔软的狐裘盖在了她身上。
马车中,只有她和萧湛二人,狐裘来自何处,不言而喻。
萧湛是一个贴心的人呢,狐裘带来融融暖意,舒安歌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熹微,一行人便开始赶路。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舒安歌和萧湛先后醒来,各自睡意朦胧,萧湛身子歪歪斜斜,大半身子悬空。
舒安歌身上狐裘还好好的盖着,萧湛身上的薄毯已经落到了地上,舒安歌弯腰将薄毯捡起,拍打之后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