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玩物丧志的人,她的目地是感染晋王殿下,让他重振大唐神威。
想当年,大唐万国来朝是何等声势豪壮,如今却沦落到番镇割据,朝中奸佞横行,皇帝困守一隅,政令只达三五地。
舒安歌既立了决心,自然盼着五殿下快些到王府来。
但听梧桐的意思,五殿深受皇后娘娘宠爱,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住在宫中。
他今日刚回来过,明日再来的可能性很小。
但舒安歌是个乐天派,更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明日不来那就后日,后日不来更有新朝,总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让她意外的是,第二天还不到巳时,王府中欢欣鼓舞,一个个面露笑意,承迎起五殿下来。
舒安歌是新人,这等抛头露面的美事儿,当然轮不到她。
她安心的在百珍园中,逗逗鸟训训鸡,心中算着五殿下何时会来园中。
已是秋中,园中虫鸣鸟噪,珍禽无数,姿态优美羽毛丰满的天鹅,在园中发出动听的清鸣。
舒安歌深深觉得,五殿下游手好闲喜欢玩乐,绝对是遗传。
当今圣上便是一个喜欢网罗天下珍禽美人儿取乐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几位小皇子又能强到哪儿去。
喧闹声起,混着娇声燕语,百鸟齐鸣。
舒安歌站在廊下,远远瞧着,五殿下头戴皂纱冠,穿着蟒蛇绣成的团花箭袖圆领袍,披着锦缎貂皮披风,仪容秀美骨气清幽,好一个金娇玉贵的小郎君。
只是他面色似有几分不虞,眼角眉梢藏着隐约怒气。
舒安歌怕触了五殿下霉头,远远的就将头垂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绣球,逗惹着几只姿态蓬勃的斗鸡。
五殿下一路走到园中,嫌天光太热,劈手将披风一解,往金楠怀中一扔,不耐烦道:“快些摆酒,让杂耍班子过来演上一出,再把斗鸡的王四娘唤过来。”
舒安歌耳聪目明,隔着花木听到五殿下的传召,心中微微有些激动,仍故作镇定的逗着几只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