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路上,阳光正好,舒安歌眼神里蒙着湿湿的水雾,手插着口袋毫不在意别人诧异的目光。
出了远华大学的校门,向左拐不到二百米,再左拐第一个小区就是舒安歌租房子的地方。
清晨车辆不算多,舒安歌一跳一跳的在前边走着,华棣棠就在她后面跟着,有种莫名的安祥感。
“我租的房子在三楼,没电梯,要多走几步路了,啊嚏。”
舒安歌说着话,又打了个喷嚏,华棣棠关心的问:“待会儿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马上就要高考了,生病了影响发挥。”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三楼,舒安歌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家里有些乱,没怎么收拾,华老师别嫌弃。”
门开了,华棣棠进了门,扫了一眼,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打扫的很干净。
客厅中摆着书桌,上面一侧放了了课本和试卷,另一侧也放着笔墨纸砚,桌上铺着一张画了一半的宣纸。
舒安歌湿衣服穿了一路,黏糊糊的难受,招呼到:“华老师,您随便坐,我先换个衣服。”
她说着话,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华棣棠环视四周后,走到书桌前,原本是想看一下舒安歌画作,没成想宣纸上是一个画了一半的人像。
细看之后,华棣棠心弦被扯动,铮铮作鸣,她画的是他的半身像,他伏案绘画时的模样。
国画重在写意,舒安歌着墨极淡,但华棣棠仍然从画中人姿态和轮廓上认出自己的来。
没完成的画卷右侧,还留有两句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门响了,华棣棠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急急的闪到一边,装作看悬挂在墙壁上中国地图的样子。
“华老师地理好么?”
华棣棠听到舒安歌轻松愉悦的声音,心中莫名烦躁,有些静不下来。
他不该不经她允许,私自看她的画作,但那幅画还有那句诗,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直道相思了无益”,这句诗实在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