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至高无上的剑道,他愿意牺牲一切。
但这真的就对了么?
舒安歌突然道:“西门庄主,在你眼中,就没有比剑更重要的人或事么?亲人,朋友,亦或者是未来的妻子。“
西门吹雪凝眸静思片刻,缓缓点头:“对!”
一个字,究竟是执着,还是无法回应舒安歌的问题?
他的朋友不多,陆小凤算一个,他的亲人已不在身边,他尚未娶妻的打算。
西门吹雪不喜人间烟火,孑然一身,迎战豪杰挑战。
要么他死,要么对手死,没有其它选择!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一下剑法。”
舒安歌掌心轻轻一推,一把平淡无奇的剑,铮然出鞘,寒光闪烁十分锋利,却只是区区凡铁而已。
西门吹雪看向舒安歌剑,没有应战的意思。
“两年之约尚未到期。”
舒安歌笑了,她手指轻轻从剑身上抚过,漫不经心道:“我怕两年期满之后,庄主已经不忍向我拔剑。”
“不会。”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硬如铁,舒安歌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既然不会,那现在就拔剑吧,或者说庄主不舍得……”
说到不舍得三字,舒安歌眼神晶亮,唇角勾起一抹灵动的笑意,似在挑衅又似在挑逗。
西门吹雪默然无语,片刻之后,他的剑,无声无息出鞘了。
真正的好剑,是没有声音的,剑出如流云出岫,渺然无声。
他看了舒安歌的剑一眼,突然道:“换剑,西门吹雪从不欺人。“
舒安歌用指甲轻弹了一下剑身,摇头道:“不必,就这样吧,还请庄主指教。”
西门吹雪不知舒安歌为何要咄咄相逼,但平生头一次,他举剑的手有些迟疑。
他一直以为,剑刺穿对手的咽喉时,残留在剑尖上的鲜血,是一种寂寞冷酷的美。
但一想到,他的剑或许会刺穿舒安歌的咽喉,他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奇怪的不安。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