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凌飞鸾要亲自前往饶州,舒安歌就不得而知了。
原主出身贫微,到了京城后屡遭磨难,莫说国家大事了,便是京城里的市井八卦,叶婉秀都未必知道多少。
锦衣卫跟叶娘子一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舒安歌这次跟着凌飞鸾一起前往饶州,是福是祸,她自己也料不定。
但有一点,舒安歌可以肯定,如果没有她出现,凌飞鸾定然难有余力前往饶州,能在与血蛊的对抗中活下来,已经非常难得。
她的出现便是转机,是凌飞鸾的转机,也极可能是大燕的转机。
路途遥遥,锦衣卫日夜兼程,每隔六日便换一次坐骑,多数时间都在啃干粮,连在驿站歇脚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这忙的脚不沾地的间隙里,舒安歌还得给凌飞鸾治病,及时将他体内血蛊排除。
要不是治疗已经进行了大半,舒安歌还真没信心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将凌飞鸾彻底治好。
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江西,让舒安歌意外的是,凌飞鸾让宋同知拿着皇上御赐的金牌,与当地知州和驻军接洽,他则孤身一身前往饶州。
也算不上完全的孤身一人,凌飞鸾还是要带上舒安歌的。
他的血蛊快清除完毕了,药浴可以免掉,但每天还要针灸服用药丸子。
药丸子是舒安歌抽空捏的,他们这一路奔波,不是随时都有空给凌飞鸾熬药的。
凌飞鸾不爱惜自己身体,她不能纵着他这样糟践自己。血蛊一日不除,药就一日不能停。
离饶州越近,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民就越多,当地兵卒对流民态度十分恶劣,动辄驱赶,没半点体恤。
舒安歌和凌飞鸾扮作一对回乡寻亲的小夫妻,舒安歌娇俏可人挽着发髻,活脱脱一个眉眼弯弯的小妇人。
凌飞鸾换上粗布衣衫,又做了简单易容,高高大大的身材让人轻易不敢冒犯二人。
“相公,前面有间茶棚,不如我们到茶棚歇上一歇。”
舒安歌熟稔的叫着相公,笑语盈盈的样子,让人瞧着便心生欢喜。
凌飞鸾见惯了舒安歌的男装,她突然扮作女装,让他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