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
或者说,死在这里的,只是袁启英留下的傀儡。
前几分钟,袁启英还这里,就他假死的一分钟前,舒安歌察觉出面前人气息的变化。
袁启英不愧为独得天道厚爱的命运之子,连这等逆天保命手段都有。
舒安歌还没说话,夏吾嗤笑了一声,走到袁启英尸体旁,轻飘飘的挥了下袖子。
之前还在流血的尸体,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葫芦雕成的木偶。
黄春棋楞了下,随即嚎啕大哭,大声斥责夏吾:“你们杀了师父,还要将他的尸体变成葫芦,你们太——”
朱承翔不敢意气用事,跪在地上望着葫芦木偶泣不成声。
“这是你们师父留下的替身傀儡,他已经逃走了。留下你们两个弟子,哧,果真是师徒情深令人大开眼界。”
夏吾一脚踩碎了葫芦雕像,斜眼瞧了黄春棋和朱承翔一眼,回头问舒安歌:“这两个怎么处理。”
听他的口气,要处理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小猫小狗般。
“他们身上蛊虫未曾拔除,要日日受蛊虫之苦,直接放了吧。”
舒安歌没兴致跟黄春旗和朱承翔计较,她拿符纸擦去剑尖上的血迹,凭此推算袁启英的下落。
黄春棋和朱承翔不敢相信,师父抛弃他们两人遁走。
但听舒安歌说要直接放了他们,两人对望之后,默契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逃了出去。
比起生死未卜的师父,他们更在意自己的性命,这才是天生一对的师徒。
闲人走了,舒安歌卜算出袁启英所在方位后,面色有几分古怪。
“怎么了,要让我代你算一卦么?”
夏吾握着舒安歌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捏着,不轻不重,像是给她按摩一样。
她的手指光滑细腻,如笋尖一样,让夏吾心思浮荡。
“不用。”
舒安歌摇摇头,将铜钱剑收了起来,要把放出去的蛊虫也收了回来。
“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