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我和慧空之间的事,需要我亲自解决。如非必要,不必劳烦松山道长。换回身体之后,我可能会虚弱一段时间,希望公子在令仪虚弱时,能冲当我护卫一段时间。”
这是舒安歌充分了解陈光昭为人之后,提出的请求。
他不介意虚名,洒脱不羁为人豪爽,不会因做人护卫感到受辱。
“小事而已,姑娘救了陈某一命,又是我的知己好友,无需客气。”
有陈光昭相助,舒安歌心下多了许多底下,她盈盈一笑,平淡无奇的面上,显露出几分光彩:“天色不早了,陈公子这段日子在谷底好好疗养,我明日会送药过来。”
“好,多谢姑娘。”陈光昭神情有些疲惫,勉力撑着身子,“姑娘在床上休息,我到隔壁歇着就好。”
隔壁是杂物间,里面只有板凳和桌子,舒安歌怎能让他一个病人,住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
她按住陈光昭的胳膊,笑着说:“公子刚闯过生死大劫,好好休息就是,无需管我——得罪了。”
舒安歌说着话,趁陈光昭放松之时,点了他的睡穴,扶着他的背,将他放到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
她从杂物间拿了两条板凳过来,连同屋里的椅子,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半蜷了身子躺在上面。
陈光昭情况还不稳定,她当前他的安危,特地歇在此处。
夜里,舒安歌醒了好几次,确认陈光昭没发热,这才点开他的睡穴。
天还没亮,陈光昭就醒了,舒安歌在灶房做了清粥小菜,陪他吃过之后离开。
舒安歌走后,空气中尚残留着食物的香味,陈光昭忽觉冷清。
自从他身体养好之后,师父时常外出,师兄弟们也有各自事情要做。
陈光昭时常一个人待着,从未觉得寂寞。
因为每年只回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纵使家人待他十分亲热,他依然觉得隔着些什么。
爹娘总盼着他早些继承家业,娶妻生子光耀门楣。
陈光昭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依然难以接受,与一个素未谋面的贤良女子定下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