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让烦恼和忧愁随风而去。”
舒安歌将线轴埋到土里,笑着说:“也许明年还能发芽呢。”
陈光昭心里想,这是死木,断无发芽的道理。
但他可以买一株花苗种在这里,明天开春时,她就能赏花了。
金鱼摇着尾巴消失在天边,霞光从山那边漫了上来,分别的时候也到了。
陪着舒安歌玩了半晌,目送她离开,陈光昭心中格外不舍。
他在周府外站了好一会儿,神色温柔如水。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陈光昭决定到韦府去一趟。
韦青鸿此人最是虚伪,面上大方,心中最是记仇。
今天舒安歌当众落了他面子,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是陈光昭第一次进韦府,他直接摸进了韦青鸿的院子外,十分意外的在这里见到了刘芸。
韦青鸿手上缠着厚厚的药布,神色十分难看。
下人都被打发的远远的,他面前只站着一个刘芸。
刘芸对韦青鸿心怀爱慕,单独与他相处并不害怕,眼神中还藏着遮不住的柔情。
“你说,之前几个月,一直和本公子相处的人。是你,不是周令仪?”
韦青鸿死死的盯着刘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迹象。
眼前女子,长相用平庸二字来形容,韦青鸿都觉得过奖了。
如果说周令仪是天上美玉,这刘芸就是地上的黑煤炭。从容貌到声音,再到身段儿,没一处可爱的地方。
要不是被家人逼到了绝境,刘芸是不敢跟韦青鸿提这种怪力乱神之事的。
但她不愿意嫁给年龄一大把的痨病鬼,也不愿韦青鸿受周令仪蒙蔽,所以大着胆子跟他回了韦府。
“民女不敢欺骗少爷。”
刘芸扭捏作态,努力学着官家小姐的做派,结果闹了个四不像。
韦青鸿实觉此事着实骇人,但又忍不住听刘芸说个究竟。
他先前已经试过了,刘芸不是山精妖怪,只是一个粗手粗脚的乡下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