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挂着几颗零星光点,暮色如浅蓝色的天鹅绒绸缎一般。
舒缓的夜风徐徐吹着,稠密的米黄色花朵,被绿叶簇拥着,香风如雾气般散开。
海市,吉成区粤香楼中气氛沉闷,无人有心情欣赏大上海的夜色。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在往常,夜里七八点是客人最多的时候。
而今日,酒楼大厅中冷冷清清,包间只订出了一半。
这一半里,还有因为对面客太多,订不到雅间,这才退而求其次过来的。
宗赐手拍在案上,青筋暴起,心里像淌着一窝火在烧。
他今年三十有五,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生起起来也格外骇人。
宗博裕老先生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的扫视四周。
他年近七十,也上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粤香楼是他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
这些年来也不是都一帆风顺,但像今日这般,被晚辈踢上门骑在头上还是头一遭。
“宗赐,技不如人,无需多言。”
老父亲发了话,宗赐咬着牙,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他上面有四个姐姐,父亲传统守旧,只将家业交到他手中,厨艺也只传给了他。
所以,宗赐一直将粤香楼当作心肝宝贝去经营。
这些年来,美食界不断推陈出新,宗赐在学习家传菜谱的同时,也没少和旁人交流。
他自认厨艺在海市,撇开那些老一辈的大厨不谈,他的厨艺不是数一也是数二的。
今日之耻,将宗赐的脸皮扯了下来,他满肚子都是火。
“一定有内应!爹,要是没人吃里扒外将咱们食谱弄出去,八珍楼怎么会做咱们的拿手菜。”
华夏美食历史源远流长,同样一道菜,在南北方做法不同,又不同的大厨做出来也不同。
(今天有些不舒服,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