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柔软的唇瓣,擦过耳垂,邓致华只觉得耳朵像着火了一般,小腹也紧绷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庆幸自己穿着宽松的裤子,这才没露出丑态。
她还是个小姑娘,他竟然对一个小姑娘有感觉,太禽兽了!
“红珊,别闹,邓连长让着你呢,快下来。”
宋红旗咳嗽了一声,让舒安歌从邓致华身上下来。
她办了个鬼脸,这才跳下了邓致华的背。
“咳,技不如人,我认输。任所长,宋连长,我看还是带上红珊吧,她很聪明,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
“红珊能去么?”
蔡爱芹还在犹豫,丈夫按着她的胳膊说:“算了,红珊既然想去,就让她去吧。”
宋光良很欣慰,他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但三个儿女都很出色,比他这个当爹的强。
红旗为国争光,红珊心灵手巧,红星脑瓜子转的也快。
见识了舒安歌的功夫后,任所长也没了意见。
抛开安全问题不谈,他们执行任务能带个小姑娘过去,确实方便些。
要知道农村人撒起泼来,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阻挠他们执法,甚至有妇女当众脱衣服,高喊警察耍流氓。
你说遇到这种人,他们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教育又教育不通。
解救时间定在晚上十一点半,北王屯几乎所有人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免得被村民发现,又多生事端。
舒安歌出主意,他们可以带些绳子和乙醚,将赵家人放倒后给捆了。这样他们离开时,赵家人也不能叫喊村民出来帮忙。
任所长竖起大拇指,很是夸奖了她一番。
乙醚无色无味,又对人身体没伤害,总比将人打晕过去强。
虽然任所长有时候,真的很想把阻碍执法的刁蛮村民给打上一顿。
都是爹生妈养的,他们凭啥为了给自家传宗接代,就糟蹋别人家的姑娘。
上蔡村徒步到北王屯大约得一小时,再翻山越岭到赵家还得大半个小时。
为了麻痹北王屯的村民,晌午刚过,任所长就带着几个下属离开了。
等警车离开后,他带着两个下属换了便装,又回了宋家。
夜幕降临,任所长一伙人默默等待着。
九点多时,他们从上蔡村不引人注意的小路出发了。
两拨人分成了两组,任宏伟、邓致华、舒安歌三人一组,负责到赵家解救人质。
宋红旗和另外两个民警,负责接应以及处理突发状况。
如果有起夜的村民发现他们,三人就负责将村民注意力给引走。
夜色浓郁,星辰暧昧不明,萤火虫在草丛中飞舞,鸟儿的叫声格外凄清。
夜晚的山村,幽静中透着阴森和恐怖。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没住户的地方,他们就开着手电筒。
有民居的地方,就靠昏昧不明的星光指路。
一行人都没说话,邓致华赶路的同时,一直默默照顾着舒安歌。
每次遇到树枝时,他都会用手抬起来,让她通过后再放下。地上有坑,他也会提前提醒。
北王屯到了,比他们预想中要稍微早一些。
三人不急不馁,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朝赵家进发。
赵家住在半山腰上,家里养了两只大狼狗,人离得老远就开始死命叫唤。
执行任务前,任所长跟大家强调了好几遍,进赵家时小心被狗咬伤。
舒安歌古灵精怪,听了任所长的话,下厨做了两个肉饼子,揣到了包里。
进赵家前,她在里面洒了点儿乙醚,隔着墙丢到了院子里。
任所长压低声音问:“这肉饼里放了药,狗能闻出来,会吃么?”
邓致华笑了:“任所长,您就放心吧。就红珊的手艺,别说够了,我知道里面放了药,还想吃肉饼子呢。”
不到三分钟,院墙里的狗没了动静,任所长深呼吸,表情严肃到:“任务开始了,除了受害者外,赵家一共有六口人,大家要记清楚了。赵栓柱老娘是个泼辣货,年纪七十多了,你们动手时要小心点儿,别被他们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