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医生下完初步诊断不久,温维雍就赶到了医院。
“母亲怎么样了?”
他望着躺在白色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梅纯如,手指紧紧抓握在一起。
上次见面时,母亲气色还没这么差,怎么才一个月的功夫,她就病的如此厉害。
人躺在病床上,在白色墙壁白色床单被罩的反衬下,不好的气色会变得更加明显。
温维雍又如何知晓,梅纯如每次见他们兄妹俩,总要强行梳妆打扮,免得病容吓坏他们。
为了一双儿女,她愿意付出生命,普通隐忍又算什么呢。
“大哥别担心,母亲无大碍,只是身体过于虚弱,情绪大起大落后睡了过去。”
舒安歌的安慰,没能让温维雍心里好受。他半跪在床前,握住梅纯如的手将脸埋在她冰凉的掌心,一脸自责到:“都怪我,我该早点将母亲送到医院的。”
要不是病房中还有其他人,温维雍怕是要激动的流下眼泪了。
在没见到温维雍前,耿无相其实对他有几分不喜。
父亲不作为,母亲遭人下毒,他堂堂温家大少爷,天天过着小学徒的生活,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但凡他稍微有几血性,梅纯如身为当家主母,就不会被害到这个份上。
见了温维雍之后,耿无相唯有一声叹息。
他不是没血性,是头脑过于简单,半点心机都没有,一片赤忱又让人如何忍心苛责。
如果温维雍能遗传温广厚一半的心机,现在也不会连一处梅家产业都没能拿到。
温维雍在病床前跪了会儿,背着手拿手擦了下眼眶,接着起身冲无相深深的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谢,日后耿先生有用的到维雍的地方,请尽管提出。维雍愿赴汤蹈火,为您效命!”
舒安歌叹了口气,温维雍跟温广厚还真不像父子俩。
一个见到耿无相,削尖了脑袋,想从他身上弄到一点儿好处。
另一个性子直爽,为了报恩什么誓言都敢发。
耿无相不需要温维雍为自己赴汤蹈火,但很欣赏他知恩图报的性格:“耿家与梅家算世交,我替梅夫人出头,也是为了世交情意。医生说了,梅夫人急需输血,你愿意为自己母亲输血么?”
“要输多少血?现在就输行不行?”
温维雍拉开袖子,露出健壮的手腕,脸上只有对母亲的关心,无半点搪塞和不愿。
“您是病人的家属么?输血前要先化验血型,必须相融才能输给病人。”
主治医生拿手扶了下眼镜,他们做医生的最喜欢能理解西方医疗的患者及病人家属。
很多人一听到要输血就脸色大变,好像他们是吸人血的妖怪一样。
还有的人,信奉人要是抽了血就会折寿,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者儿女都不愿意相救。
像温维雍这样干脆利落的,着实是少数。
“医生,也帮我验一血,我也要为母亲输血。”
医生打量了舒安歌一眼,拧着眉毛不太赞同的说:“你太瘦了,看起来有些贫血,不适合输血。”
献血遭人嫌弃,舒安歌无语凝噎,温维雍也不赞同的阻拦道:“慧娟有这份心就好了,你这么瘦平时要多补补。”
三妹妹愿意陪着母亲来医院,还主动献血,让温维雍既感动又惭愧。
大约是慧君妹妹天天在耳边嘀咕的原因,他不自觉的对几个庶弟庶妹态度就冷淡了下来。
其实,他和三妹妹身上有一半血都是相同的,他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
“我会努力补身体,争取为母亲输血的。”
舒安歌有些遗憾,她还想从输血这方面着手,将她和温慧君的身世揭晓出来。
因为身体还没调理好,她还得等等了。
(告诉大家一个悲剧,蓝桥网络卡了,在本月最后一天丢了全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