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封建时代了,就是到了民国,到了现代又有几个女人能扭过这个劲儿。
等宋氏抽抽噎噎哭的差不多了,舒安歌搂住宋氏道歉:“娘,今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那边硬碰硬。但是,娘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家里换来粮食。”
怕这些还不足以宽慰宋氏,舒安歌继续说:“都说父子连心,我总觉得爹爹没死,兴许哪天他就衣锦还乡了。”
宋氏这人也是外柔内刚之人,否则也难以在性情刁钻的公婆手下讨日子,不走上悬梁这条路。
她抹干了眼泪,哝着鼻子说:“我这几天织了些布,你在家里等着,我去东头旺儿媳妇家换些粮食回来。至于你爹,娘也盼着他能好好的,可是……”
提起丈夫,宋氏心里难免难受,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了其他地方。
她说去换粮食时,心里并没什么底儿,旺儿媳妇可不是个善心的。
村里只有她能和镇上富户布庄搭上话。她们这些织布做绣活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得讨好着她。
平日工钱被克扣是常有的事儿,换的粮食也是缺斤短两的。尽管这样,也没人敢得罪旺儿媳妇。
舒安歌怕宋氏吃亏,关切的说:“我跟娘一起去吧,也好替你扛着布。”
最近安乐脾气比以前更加硬气,宋氏唯恐她到旺儿媳妇儿家再闹出什么事儿来,连连摆手说:“娘去就行了,你把柴劈一下,等娘拿了粮食回来烧饭。”
舒安歌拗不过宋氏,只得目送着她抱着布匹离家。
她自己则拿起了斧头,将家里的木头拖出来,然后专心致志的劈柴。
力气大的好处就是,舒安歌劈柴时感觉自己像是在劈豆腐,想怎么劈就怎么劈。她玩兴大起,把柴火劈的跟土豆条一样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