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的眼神落在茉莉的手上，微小的动作很不引人注意，但舒言明白，那是松开手里魔法的动作。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茉莉松开手，看看主人，又看看时间公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时希没有理会茉莉，她看向舒言，眼中冷厉，“明白了吗？这就是未来的力量，历史不可追溯，未来难以琢磨，而人们真正拥有的时间，只有此时此刻，这一秒。”

“窥见未来……”舒言低下头，仔细琢磨这句话，“你是说，时间法术有很多的使用方法，我应该加以利用，窥见未来，影响现在，而不是沉迷过去，甚至对过去加以破坏？”

“还不算太笨。”时希点点头，终于是对这个人类有了一丁点的认同。

她一直不明白，时间为什么会选中他一个人类，这是从古至今都没有过的事情。

“可是，如果未来已经被曾经影响而注定，难道我们只能冷眼旁观吗？”

曾经，就真的只能是曾经吗？

“痴儿……”时希摇头，她知道舒言问的到底是什么，她知道答案又如何，依然不可改变。

“也许你说的没错，曾经，现在，未来，这三方联结，任何一方都可以影响另一方。”

“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当初的圣水珠露没有被偷窃，依然在人类的女孩身上，它便会为她挡住月前的生死劫难。”

“如此，她不会死亡，水王子和罗丽不会疯魔，禁忌不会解封，一切，都不会发生。”

舒言挣了挣束缚，眼中满是不解，“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到过去，改变悲剧的发生节点，只要……”

只要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就不会是如此境地。

“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才能告诉你。”

时希挥动魔法杖，舒言落地，他紧握拳头，犹豫再三，依然再次重启时间，他想告诉时间公主，曾经并非没有意义，它也可以改变未来。

“叶罗丽魔法，时间的长河，倒退吧。”

如今他和茉莉早已养好了伤，又有时间公主暂时压制他的时间惩罚，所以魔法盘上，舒言很快就找到了三年前一切悲剧的起点。

然而，当他想要提醒王默时，却徒劳的穿过了王默的身体，那一瞬间的虚化，已经在告诉他答案。

舒言呆立在原地，他尝试去握身旁陈思思的手，这一次，并没有出现意外，他握住了。

可是当他再一次尝试去拉住王默时，依然失败了。

这是，不允许被改变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