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书院还不倒闭,不知道多少读书人要手荼毒哦!
要我说啊,我们就该向官府举报,尽早把它封了。对了,还得赔我们家损失费!”
这些荒诞无稽的妄悖之言,居然还得到了人群中的附和声,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补充道,
“我隔壁家的王婶子家的小丫头也是,自从看了这南山书局的书,便吵着要和男娃一样去学堂,把家里闹得那是天翻地覆。”
又有人道,“我们家那个倒霉孩子也是,从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如今那是一个倔,说什么要尊重、理解,尊卑礼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许多抱怨声在人群中慢慢放大。
书局的攥书先生似乎有些恼怒,道,
“休要胡言乱语。这南都的读书人,有哪个不曾读过我们南山书局出版的典籍、书本。照你们这样说,这些人都是被‘邪书妄论’荼毒的不正之辈?”
他身旁的小书童也直言道,“你们可别忘了,我们这近年可是出了南国的状元郎。
无论是在京官员,还是四海的巨商、大儒,许多都是出身我们南都,拜读过南山书局的书。
你们今日所说,可是藐视他们?”
那中年妇女瞪了眼小书童,“你这奶娃子懂什么,我们就是不想让无知的妇人毁了南山书局百年清誉!”
江子楼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只觉得有些污言秽语脏了耳朵,“这位婶婶,你方才说无知妇人,你可知南山先生师承何人?”
那中年妇人本欲开口用气势压倒对方,但看到江子楼后便感觉有一阵莫名的威压和气势,一时失了言语。
江子楼凝视着她的双眸,用清晰可闻的声音说道,
“南山先生师承原南山书院院长柳如渊,如今,他是当朝太子的老师。”
听到“太子”二字,那妇人气焰又减了几分,江子楼不紧不慢道,
“婶婶方才说,给自家孩子买了个童养媳。
但我南国历律规定,进行人口贩卖,轻者入狱三年,杖五十,缴纳罚款十金,重则——处死。”
那中年妇人手一抖,书卷落在了地上。旁边有细碎的声音说道,“这大婶素来爱惹事,这下是遇上麻烦咯。”
有个身形伛偻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拉过中年妇人,
小主,
“叫你不要来闹事,偏不听,自家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人都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