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跳下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稿纸和钢笔:“杨厂长,你做事敞亮,省得以后咱俩打嘴官司。”
杨厂长收起笑脸,双手交叉在胸前:“林一凡,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我签字画押呀!”
这小子是太不把自己这个厂长当盘菜了吧?
答应就答应了,怎么还要立字据?
“你看你看,我还没有出屋子呢,就不认账了,你们当领导的就会画大饼!”
林一凡把笔和草稿纸扔到桌子上,不高兴了。
拿不到东西心里不踏实。
当初就是上了李老憨的当,没有立下字据。
现在换了厂长,还得重新争取。
说不准哪一天就又换了领导。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
“你小子,谁画大饼了?不就是写几个字的事情嘛,多大点事?”
杨厂长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凭证:“这个满意了吗?毛都没长齐,还在我面前玩激将法?”
林一凡接过草稿纸,写的还真清楚。
连署名和日期都写上了:“得,敞亮!”
他乐呵呵地把草稿纸折起来,装进了口袋里:“不白让你写,回头送两包茶叶过来。”
林一凡坐回沙发,端起水杯。
这杨厂长还可以啊,有点李老憨的样子。
“你小子的目的达到了,总该说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吧?”
杨厂长还等着他解释,支持李元旦让许富贵他们回厂上班的事情。
按照常理来讲。
许富贵、刘海中举报的是林一凡。
以林一凡的尿性,不可能菩萨心肠,以德报怨的。
他倒不是对这几个人多感兴趣,借他们三个胆,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只是对林一凡违反常理的操作感到好奇。
“卖的什么药?老鼠药。就是看不惯他,这样的人,对轧钢厂的发展只会起到负面作用,我可不想让一只老鼠坏了一锅好汤。”
林一凡正义感十足的嚷道。
“那要这么说,我老杨还得感谢你啊。只是我没有搞明白,你这有什么讲究?”
杨厂长更有兴趣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林一凡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眼里怎么可能揉得下沙子?
“狗屁讲究!这叫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林一凡放下水杯:“杨厂长,你信不信,接下来,这个李副厂长可是要嚣张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