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原本被囚禁于皇家牢房、自觉此生无望再踏出一步的宗亲王,心中猛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还有重获自由的这一天。
“是,奴才遵旨。”秦公公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应下,随后便快步跟上已转身迈步离去的慕容夜。只见慕容夜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急切与坚定。
慕容渊望着慕容夜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愤愤不平地质问道:“父皇,难道他当真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不成?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啊?”
严启越等一干大臣们此时也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到明德帝身上,脸上满是疑惑和好奇之色,显然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关注。
然而,面对众人的疑问,明德帝只是面色淡然地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严大人,诸位爱卿,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尔等先行回府去吧。”说罢,他缓缓转过身,朝着龙椅走去,并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此刻,明德帝的脸色紧绷得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双眉紧蹙成一团,似乎正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慕容夜究竟是通过何种手段获取到这封神秘信件的呢?想来应当是近期之事,如若不然,他又何必精心策划一番,安排叶倾城前往皇家牢房与宗亲王会面呢?难道说是在那庄严肃穆的皇陵之中得到的吗?
此时,只见几位大臣齐声说道:“臣等告退。”话音刚落,便纷纷躬身行礼,而后步履匆匆地离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虑,区区一封书信居然能够令犯下重罪的宗亲王得以无罪开释。然而,面对圣上闭口不言的态度,他们即便心有不甘,也绝不敢再多嘴追问半句。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慕容渊快步走向明德帝,眼中满是急切之色,开口问道:“父皇,此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明德帝微微颔首,随即将手中那张洁白如雪的宣纸递给了慕容渊,并缓声道:“你来瞧瞧吧。”毕竟,慕容渊乃是他颇为看重的皇位继承人,对于一些事情,他已不打算继续对其隐瞒下去。
慕容渊赶忙趋前几步,接过宣纸定睛观瞧起来。刹那间,他的面色骤然剧变,惊愕之情溢于言表,颤声说道:“这……这竟是太上皇的笔迹不成?”
明德帝面沉似水,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不错,正是你的皇祖父所书。想当年,判定宗亲王有罪之人亦是他;而今,责令朕释放宗亲王之人依旧是他。”说罢,他长叹一声,语气显得十分无奈。而那封信中并未提及,太上皇是否知晓当初乃是自己设计诬陷了宗亲王一事。
然而,当他逐字逐句地读完那封信后,心中所有的谜团瞬间解开,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父皇一直都心知肚明。
可令他感到无比困惑的是,遥想当年,自己分明已经顺从了父皇的意愿,为何时隔十七年之久,父皇竟突然下令要他将被囚禁多年的宗亲王释放出狱呢?更让人费解的是,此事还偏偏指定要由慕容夜来操办。难道说,父皇此举是有意想要帮助慕容夜去拉拢那位位高权重的宗亲王吗?
"皇祖父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还有这封所谓的亲笔信,它到底是怎样辗转落入皇叔手中的呢?毕竟,据我所知,皇叔早已与世长辞了啊!" 慕容渊眉头紧蹙,脑海里不断涌现出一个又一个疑问,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
此时,明德帝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容渊,关于这些问题,你不妨先行回府,静下心来仔细思量一番。待你想通其中缘由之后,再回来向朕禀报。”
慕容渊连忙拱手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得到允许后,慕容渊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宫殿。他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首先,他决定前往皇后那里,希望能从母后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线索或建议;随后,他还要去找叶倾珠,听听这位聪慧过人的女子对于此事会有什么样独到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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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慕容渊就抵达了那座守卫极其严密、令人望而生畏的皇家牢房跟前。这座牢房四周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持锋利的兵器,神情肃穆地站岗放哨,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眼睛。
慕容夜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了牢房内部。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踏入此地,然而他的目光却并未像常人那般好奇地四处张望,而是始终笔直地凝视着前方。
一路前行,直至带路的秦公公停下脚步,慕容夜才跟着止住身形。
只听秦公公尖声说道:“宗亲王,您可以出去啦!”
话音刚落,一直紧闭双眼的夜仲怀缓缓地睁开双眸,先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秦公公,随后将视线移向他身后的慕容夜。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有些黯淡无神的眼眸突然迸发出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