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珠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捧一卷书籍专心阅读着。见到慕容渊到来,她微笑起身相迎。两人在亭子里相对而坐,慕容渊迫不及待地将事情经过讲述给叶倾珠听。
与此同时,在那阴森幽暗的皇家牢房之中,慕容夜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徐徐走入。这是他生平首次踏入此地,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未曾四处游移张望,只是笔直地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直至带路的秦公公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慕容夜躬身施礼道:“宗亲王,此处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了,请您自便。老奴先行告退。”
一直闭目养神的夜仲怀听到声音后,缓缓睁开双眼。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秦公公,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其身后的慕容夜身上。刹那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迸发出一道精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慕容夜见状,不卑不亢地上前两步,朝着夜仲怀拱手作揖道:“容夜拜见皇叔。”语罢,他抬起头来,用那双温凉如水的眸子平静地与夜仲怀对视着,丝毫不为对方凌厉的眼神所动。
整整十七个年头过去了啊!曾经那个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然长大成人,以至于本王都差点儿没能认出你来。难道说,此次你前来这里,是专程迎接本王出狱的吗?
”夜仲怀缓缓地从冰冷潮湿的地面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吃力。他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前方不远处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栏杆的方向走去。
“没错,正是如此。我此番前来,便是要带你离开这暗无天日之地。皇上经过一番深入调查,终于查明当年皇陵之事与你并无关联。”慕容夜面色平静如水,轻声说道。只是岁月无情,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使得他看上去比往昔苍老了许多。
夜仲怀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紧接着,只见那守候在一旁的侍卫迅速上前,手脚利落地将牢房那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
“宗亲王,请吧。”站在门边的秦公公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向夜仲怀行了一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仲怀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瞥了秦公公一眼,随后便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这间囚禁了他十七年之久的牢房。当他路过其他牢房时,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转头望向那些同样身陷囹圄的人们,高声笑道:“诸位莫要灰心丧气,或许在某一天,你们也能像本王这般重获自由呢。”
然而,面对夜仲怀这番鼓励之语,众人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兴奋之情。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夜仲怀离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无尽的羡慕之意。毕竟,他们深知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乃是实打实的。
绝非如夜仲怀那般遭受冤屈。除非有朝一日,东玄国发生惊天动地的大变故,例如改朝换代、新皇登基并大赦天下,否则他们想要踏出这牢笼之门,恐怕只能是痴人说梦罢了。
踏出皇家牢房。
夜仲怀抬手遮了遮阳光,继而沉沉叹息一声,“未曾料到本王尚有重见天日之时,已然一十七载矣。”
往昔,他亦胸怀壮志。
然因一败,自此身陷囹圄,不见天日,
所幸而今得以脱身。
“皇叔,马车在彼处。”慕容夜行至其旁。
夜仲怀凝视着他微微一笑,举步朝着他所指之马车行去。
慕容夜望向秦公公,“汝去面圣复命,本王自会送宗亲王归府。”
“诺。”秦公公领命。
马车徐徐驶离。
“汝救吾莫非有所图乎?”夜仲怀面带微笑,凝视着端坐于其对面的慕容夜。
本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