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峰此时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都要凸出来一般,脸上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怒声吼道:“翼王妃,您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口吐鲜血不止,已然陷入了昏迷状态,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您居然还敢嘴硬说没事儿!”
而站在一旁的叶倾城却一脸平静,似乎完全没有把严海峰的愤怒放在眼里。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国医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和满意。只见这座国医馆共有好几层楼高,占地面积颇为宽广,而且其所处位置极佳,正好位于京城正街的正中央地带。无论是前往皇宫还是其他繁华之地,都极为便利。
想到此处,叶倾城心中暗喜。如今她的名声早已传遍京城内外,若是能将自己的医馆开设在此处,那无疑将会吸引更多的患者前来求医问药。今日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成功拿下这座国医馆!
就在这时,只听得唐锦竹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嚷嚷道:“既然您如此不服气,那咱们不妨就赌上一把!要不然,您就得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自己的医术远远比不上翼王妃!”说完,他还用充满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倾城,那副表情好像在嘲笑对方自不量力。
对于唐锦竹这种挑衅的行为,叶倾城原本并不想过多理会。毕竟以她的心性,实在懒得与这般愚蠢之人多费口舌。然而这家伙却不知好歹,不仅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看来,这次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否则他真当自己怕了他不成!于是乎,叶倾城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啊!那就赌吧!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输谁赢!”
“国医馆难道还心有不甘不成?人家翼王妃如此大度,根本就没打算与他们过多计较,这些人的心眼怎会这般狭隘呢!”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地喊道。
“可不是嘛!翼王妃年纪轻轻,而那国医馆的大夫可是活了好几十年呐,竟然不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然而,事实就明明白白地摆在众人面前呀!”又一人附和道。
“身为医学界的前辈,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实在令人失望。且不论这位小姑娘最终能否痊愈,至少眼下翼王妃成功让她暂时保住了性命啊!”另一名围观者摇头叹息着说道。
“既然心中不服气,那干脆就打赌好了!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不知是谁突然高声提议道。
一时间,周围的人们纷纷响应起来,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对国医馆颇为敬重和拥护的百姓们,此刻因为这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态度。
严海峰望着群情激愤的众人,再看一眼依旧昏迷不醒、嘴角挂着触目惊心鲜血的小姑娘,只觉得骑虎难下。但事已至此,如果退缩岂不是更加丢脸?于是一咬牙,硬着头皮应道:“赌就赌!”
“师叔,万万不可啊!”温玉颜焦急万分地喊道,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一般。只见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伸手阻止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
“温姑娘,既然令师叔已然应下这场赌约,那就依言而行吧。若最终结果是我败北,那么从今往后,我将永远不再行医济世。”叶倾城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般响亮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在场众人的心间。
温玉颜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内心深处却更多地被不安所占据。她深知对方竟敢如此放言,必定是有着十足的底气与胜算。然而,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场豪赌继续下去。
稍稍定了定神,温玉颜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翼王妃,请恕晚辈无礼。家师叔此刻心绪不稳,所言所行皆难以作数。因此,关于以国医馆作为赌注之事,还望您能够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毕竟,国医馆之名早已因之前之事受损,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哼!本妃已成功将那女子从鬼门关拉回,且并未与尔等过多计较。可谁知你这位师叔竟然在见到小姑娘吐血之后,便再度对我的医术产生怀疑。难道就因为我乃一介女流之辈?实话告诉你们,论起真正的医术造诣,我叶倾城可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国医高手要强得多!”叶倾城扬起下巴,满脸尽是狂傲与嚣张之意,那鄙夷不屑的神情更是毫不掩饰,仿佛整个国医馆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
“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到底有没有本事能让那小姑娘恢复如初、像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严海峰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翻一般。他身为江湖前辈,地位尊崇,还从未有过哪个晚辈胆敢如此公然地向他发起挑战和挑衅。
一旁的温玉颜听到这话,顿时花容失色,心中又气又急。她深知叶倾城此番言辞完全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激怒师叔,好让他赢下这场赌约。这叶倾城实在是太过阴险狡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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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叶倾城却是面带微笑,目光盈盈地看向章德辉,娇声道:“章大人,您德高望重,不如就由您来帮我们做个见证如何?免得事后有人反悔耍赖,到时候可就说不清啦。”说完,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心情显得格外愉悦。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严海峰敢接下这场赌局,那么胜利必将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