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要杀你们?”穆寒衣面色沉静如水,一双美眸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叶倾城,轻声开口问道。
叶倾城闻言,柳眉微蹙,冷哼一声道:“目前还不确定,但此事必定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不是今日我机警察觉,恐怕此刻咱们所有人都已命丧黄泉了。”说罢,她那双清冷的眼眸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一旁的徐三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他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哼!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又怎会陷入如此险境?”
叶倾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我可未曾逼迫你们去行那抢劫之事。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非要选择这条路子,成为这人人喊打的土匪。如今被人算计,也是咎由自取罢了。”
徐三一听,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双眼,怒喝道:“非要做土匪?你们以为我们心甘情愿吗?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谁愿背负这千古骂名,干这种刀口舔血的营生!”他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时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看上去甚是狰狞可怖。
叶倾城却是不为所动,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一个个身强力壮、年轻有为,既有双手双脚,又身怀武艺,难道就不能找些正经行当来做?哪怕是去给大户人家当个护院保镖,也好过在此落草为寇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轻视之意。
“我们没户籍,没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啊!”穆寒衣面色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无奈。“所以,我们只要钱财,绝不杀人,也不会去抢夺无辜百姓的财物,只会对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下手。”她的语气依然很淡,可其中蕴含的苦涩却是难以掩饰。
叶倾城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她原本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劫匪,却没想到中间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曲折的内情。“你们……难道是将士?”她迟疑地问道,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祝乾坤、穆寒衣和徐三听到这话,同时愣住了。显然,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叶倾城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慕容夜打破了僵局。他的嗓音清冷如冰,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你们一看便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本王掌管军权多年,对于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而且,她常年身处军营之中,自然能够轻易察觉出你们的身份。”说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三人,似乎想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慕容夜心中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而祝乾坤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没错,我们曾经的确是将士。但不知为何,明明我们并未犯下任何过错,上头却要将我们处置掉。走投无路之下,我们只好选择逃离军队。可是,由于没有户籍,我们无法在这世上正常行走,只能像老鼠一般四处躲藏。”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透露出无尽的悲愤与不甘。
的确如此啊,如果能够如同寻常百姓那般随心所欲地四处走动,毫无顾忌地享受自由的空气,那么又有谁甘愿过上这般整日担惊受怕、在生死边缘游走如履薄冰般的生活呢?
此时,只见那慕容夜端坐于高位之上,其面容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冷峻与凌厉之气。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下方的三人。
缓声道:“本王倒是可以助尔等取回户籍,让你们得以恢复常人的生活。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务必要如实相告,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说到此处,慕容夜微微眯起双眼,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听闻此言,那三人先是一愣,随即便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脸上也不禁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然而,或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希望太过美好,以至于他们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置信。
这时,其中一人——祝乾坤率先回过神来,只见他急忙举起右手,郑重其事地发起毒誓道:“翼王在上,请您放心!草民愿以性命担保,所言之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经过一番详细询问之后,叶倾城和慕容夜总算是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原来,此事并非发生在慕容夜所掌管的军营之中。
稍作思索后,慕容夜很快便做出了决断。他从案几上取过纸笔,奋笔疾书起来。不多时,一封书信已然写成。慕容夜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然后递给面前的三人,并嘱咐道:“拿着此信,速去京城郊外的铁骑营寻找陆明晟将军。他见了这封信自会妥善安排你们后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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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翼王!”祝乾坤心中满怀着感激之情,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自己竟然真的有机会踏入那令人神往的铁骑营!要知道,这可是东玄国中最为精锐、威名远扬的军队啊!
此时此刻,祝乾坤甚至觉得像是置身于一场美梦中一般。他从未敢奢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如此近距离地与自己一直以来崇拜有加的翼王交谈。此刻站在翼王面前,他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