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这么多工夫,总算是见到大师真身了。”陈泽感慨道,
“我不就是想问点事,你们至于这么躲着我?”
“祸从口出。”惠能即刻答道,
“施主如此能耐,想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泽默然,少顷决定先从简单点的问题发问,
“那个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儿先天耳识不足,故明性送到我座前诵经开窍。”
“这么说其实你是给婴儿治病的咯?”陈泽追问道。
“正是。”
“那释明心怎么说你们要把婴儿吃了。”陈泽越发觉得释明心那小子不靠谱。
“明心不知真相,心中妄念过甚,难免误会。”惠能的精神波动相当平稳,没有半点生气怪罪的意味。
“那胎盘...总是你们吃的吧?”
“非也。”惠能纠正道,
“只有老衲一人需要此物,好让这副皮囊延续时日。”
陈泽点点头,还是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自古就有胎盘入药被称为“紫河车”,虽然许多人难以接受,但说白了只不过是一块肉,算不上什么罪过。
至少释明心说提取胎盘中的干细胞应该是没错,就是为了修补这具传承千年的肉身佛。
不过释明心之言半真半假倒是高明,话里话外给和尚们泼了不少脏水,心机确实够深。
“释明心。”陈泽直视肉身佛,
“到底是怎么到你们山上来的。”
“明心本是为钻研《易筋经》探访敝寺,当时老衲皮囊几近朽坏......”
陈泽听了半天算是明白过来,当初是明性方丈听说释明心的科研背景后主动求助,而后者见识到惠能肉身佛以后大为震惊,愿意以割裂记忆为代价主动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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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释明心的主导下便慢慢形成了试管婴儿的产业链。
既可为寺院赚取“香火钱”,还可以利用留下的胎盘制药修复肉身佛,过程中释明心还能以胎教的形式做实验完善《易筋经》。
一石多鸟。
虽然这其中还有许多说法,但陈泽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个人大师可曾见过?”陈泽丢过去一阵精神波动,等于以相当抽象的形式将刘导演的照片发送过去。
惠能一阵沉寂,显然是接收到了信息。
“这位施主...如今可好?”
“还行。”陈泽点点头,
“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那天明心来此地送药,便是这位施主同行。”
“老衲一时粗心大意出言相询,未曾想那位施主便......”
惠能没有说完,但陈泽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看来刘导演是被恢复完整记忆的释明心带过来给坑了一把。
作为一个普通人,陡然接收强塞进来的精神波动本就有风险,再加上这地狱般的环境...面目可怕的干尸...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语......
真不知刘导演到底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恐怕连元神都受到冲击,直接下山千里回家疗养。
也让释明心从此摆脱了他的纠缠。
刘导演的问题得到解答,可汪维德的问题还没有。
陈泽如法炮制,将汪维德的信息也丢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惠能居然说自己没有见过汪维德。
陈泽皱了皱眉,又将提问对象换作那位怀疑目标,何平。
这一回,惠能沉默得格外的久。
陈泽明白,这个问题多半就触碰到某些禁忌了。
“这位施主...”惠能最终还是选择开口,
“老衲确实见过。”
“这位施主身怀异术,当初找上门来,要和老衲共商长生大计。”
“老衲拒绝之后,便再没有见过此人。”
“异术?”陈泽来了兴趣,
“什么样的异术?”
“还请施主帮忙激发琉璃宝珠,琉璃界中方可一叙。”
一听这话陈泽立马警醒,心道这帮和尚鬼心思多得很,该不会又要坑我吧?
“施主尽管放心,老衲此前都是不得已为之,并非想要图谋施主。”
“大师这话就见外了。”陈泽满脸放松,一拍腰间,储物袋迎风涨大,下雨似的倒出一大堆符咒。
接着陈泽写意挥洒,操纵所有符咒...叽里呱啦把肉身佛给埋了起来,连透气的孔都没有。
“大师你应该不用呼吸吧?”陈泽挥手将所有符咒都注入些许元炁,调整到待激发状态。
“......”高功大德惠能当场沉默。
“嘿嘿...”陈泽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在自己身边堆了数不清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