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连缘恋恋不舍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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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再过几年就熬到头了...你也快点找对象啊。”...
告别之后,两人就此交错分别,一个朝内,一个往外。
半个小时后,监狱外的某处空地上。
啪——
车门被粗暴合上。
“到底怎么回事!”张厚德一上车就几乎情绪崩溃,
“我爸那些信是什么东西啊!”
“我爸...我爸我爸我爸!!”
“那个人到底是谁!!!”...
陈泽没有阻止,而是目视前方,默默拉出元炁屏障抵御着身边唾沫星子的飞溅。
他知道,张厚德现在需要释放。
刚刚会面当中,为了稳住季连缘,张厚德没有提到丝毫真相,而是顺着父亲的话一直说下去。
可想而知他憋成什么样。
而张厚德歇斯底里了一会儿之后也消停下来,愣愣地瘫在副驾驶上,视线没有任何焦点地望着车窗外。
“给。”陈泽递上来一瓶开好的怡宝。
张厚德一言不发,接过水就往嘴里灌。
陈泽看他一副软绵绵的模样,连矿泉水瓶都拿不稳,喝口水胸前湿了一大片。
嘭~
伴着一声轻响,张厚德一侧的车门自动弹开。
张厚德投来目光,陈泽回以扭头示意,
“趁现在人还没下班,你再去跑一趟。”
“还去?”张厚德有些难以理解,
“东西我已经给出去了啊。”
“不是让你给东西。”陈泽指关节屈起轻敲方向盘,
“是让你拿东西。”
“拿东西?”
“没错。你听我说......”
在事无巨细的交代过后,张厚德又麻溜地下车,朝监狱方向出发。
而陈泽留在车内,面朝前方微微低下脑袋。
【清明梦】,启动!
梦境之中,陈泽将刚刚通过张厚德的所见所闻通通调出来重新筛查,寻找疑点。
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季连缘每年都会收到的信件。
从季连缘的叙述中可以隐约得知,这些信件大概是在他入狱后的某一年才开始寄来,此后便源源不断。
而且季连缘一开始收到的信件并未附带照片,他却似乎接受得非常自然,认定这就是自己儿子寄来的。
明明当年的张厚德只是一个需要监护的孩子...而张厚德的母亲在季连缘入狱后不久便已去世,这点季连缘也清楚。
再加上季连缘话语间的支支吾吾......
陈泽总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有某个第三者的存在。
难道是季连缘的那个徒弟,也就是冒用张厚德身份的马福成?
他坚持这么多年寄信就是为了迷惑季连缘,自己儿子被照顾得很好?
可陈泽还记得,当时上门拆穿时,马福成对季连缘相关的事情讳莫如深,不像是会主动去招惹的样子......
无论如何,陈泽暂且将这些疑点记下,随后便退出了梦境。
回到现实当中,陈泽透过异形符咒知晓张厚德已经再次见到狱警,便继续指挥起来。
......
同一天,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大地万物都被镀上一层余晖。
就连张厚德苍白了一整天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这...这这这这这谁啊这!”张厚德拿着一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老照片满脸难以置信。
照片上是一个和季连缘容貌相似的年轻人。
陈泽闻言拿过照片,和桌上的其他照片叠在一起。
上午他让张厚德再进去一趟,为的就是拿到这些多年积攒下来的信件和照片。
虽然有些困难,但张厚德凭借“寄件人”和季连缘亲儿子的身份,再加上季连缘表现确实不错,又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探望......
总之,监狱管理方本着人性化的理念,经过季连缘同意后,通融张厚德将这些信件带了出来。
此时两人就在陈泽临时租下的小院里整理信件。
第一封信件是2000年寄来,信上提到他受“叔叔”照顾,生活已经重新安顿下来,让季连缘不要记挂。
此后平均每年都有一封信件寄来,内容大同小异,就是介绍自己按部就班长大,升学。
此外从七八年前开始,每封信件都会附上“张厚德”的照片。
“他到底是谁啊!”
突然张厚德嗷唠一嗓子将陈泽从沉思中喊了出来。
闻言他微微抬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张厚德问道,
“你爸...”
“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