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博士没能给出确切答案,
“许天师行踪隐秘,就连那些鸡犬的下落我也没能查到。”
“但许天师不见了,他的血脉强化之术却保存下来,在世间多有显现。”
“我们处理超凡遗祸时遇到过不止一次,血脉中的遗留之力或自发激活,或受到什么刺激觉醒,进而获得非人异力。”
“这些沾染有特殊血脉的人平时一般和常人无异,大部分人一生都无知无觉,只有极少数人会因机缘巧合激发潜力。”
“老太太举起汽车救孙子、有人从高楼坠下只受到小伤、丈夫救妻子一跳十几米高.这类案例数不胜数。”
“其中绝大多数都表现为肌肉组织高度活化,肌肉纤维超限膨胀,神经寡集感知能力跨越式增幅,血液循环异常增快.”
说穿了就是秒变超级肌肉猛男/女,身体素质大幅强化,佼佼者还能从血液中汲取力量,控制肢体局部或整体变化,甚至以此操纵能量攻击等等。
博士所说的这些,毫无疑问都相当符合张宝胜记忆里的那个“红色浩克”。
也符合那些悬壶宫改造人的部分特征。
“最麻烦的是那些人还不一定是许旌阳后人。”
博士似乎想起了什么麻烦往事,
“经过基因鉴定,他们之间的祖源关系或近或远,大多数人都完全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这让我们根本没法通过基因库来锁定潜在的目标,只能遇到一个处理一个。”
“我怀疑当初‘鸡犬升天’,许天师是在高天之上借风雨云雾,直接挥洒自身精血,以通天手段将自己的血脉给播种出去,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随机觉醒血脉之力的人。”
“也许有一天.他真能在某一个血裔后代的体内觉醒复苏从而真正归来。”
“身化万千.”就连陈泽也为许逊的手笔感到咋舌,
“原来是这么个身化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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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悬壶宫背后的支持者.就是许旌阳?”
“很有可能。”博士也认同道,
“这样强大又诡异的势力.我认为没有一位天师级别的人物坐镇可能性极小。”
“那咱算不算是跟许旌阳结上怨啦?”虺顿感头大如斗,
“一个赤松子就够难搞了!还来个许旌阳把咱们夹在中间,唉.”
“还说不准。”陈泽却是没有妄下定论。
尽管在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某些猜测。
但现在还不到最终揭晓的时候。
“不管悬壶宫的背后是不是许旌阳,我们还得从赤松子开始查起。”
“还能怎么查?”虺下意识地摸着小肚子,
“那个张宝胜的记忆不都看完了?”
“要不咱先去吃点东西壮壮士气吧。”
“张宝胜是看完了。”陈泽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但赤松子的另一个徒弟,我可还没看过。”
话音毕,山洞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三人已然不知去向。
武当山脚下。
一脸垂头丧气的张松溪正无精打采走在路边。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
醒来之后,无法接受现实的张松溪拒绝治疗,发了疯一般去找虺,结果却一无所获。
只听说离开擂台后,那个女人便突然消失,一如最开始谁也没注意她是从哪里出现的。
以张松溪内家拳登峰造极的境界,吐点血根本不算什么事,修养修养即可恢复如初。
但身体上的伤无足轻重,心里的伤却恐怕再难愈合。
苦修几十年,神功大成,一朝出山,正欲打遍天下无敌手,结果却.被个打嗝打不停的小姑娘给一头撞飞吐血。
简直是拿错剧本级别的灾难。
正生无可恋,张松溪忽然听见一阵声响传来,抬头一看,面前正有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朝自己冲来。
“我叫张宝胜!”
“我叫张宝胜!”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憋了几十年的张宝胜从山上一路狂奔,好容易逮着个活人,当即就要好好过一把嘴瘾。
但正心灰意冷,又一次跌落至人生谷底的张松溪可没这个心情惯着他,跟赶苍蝇似的要张宝胜麻溜点滚蛋。
而眼看张宝胜给台阶不下,越来越起劲,张松溪不耐烦地推出一掌,以柔力内蕴,刚劲外显,准备把这不知哪来的野人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