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沐转头，冷眼看着他。
怒尚有些扭捏的抿了抿唇，一头红发在风中，交织出无措的弧度。
“那个，就是.......我在幻阵里，没说什么吧？你那个是困阵，应该神智是清醒的哈。应该看到我了吧？”
南方沐突然一怔，终于正眼看向怒尚。
“你不知道？”
怒尚摇头，“不知道啊。”
他该知道吗？
“有趣。那丫头的幻阵，不仅让人失智，还让人失忆。”有点东西。
“你们也失忆了？”她转头问自家三个冤种师弟。
金元宝三人顶着猪肝脸摇头，“记得。”
“没失忆。”
金元宝更是头都不敢抬，他宁愿失忆了。
南方沐挑眉，“看来就你的阵盘不一样。”被特殊照顾了呢。
“所以我才问你啊，快说，我到底干了啥？”
怒尚紧张兮兮的，就差当场表演猛男捏手帕了。
“我是被勾出心里的执念了？比如誓要飞升大道。还是看到我死去的娘了？
或者.....后悔当年实力低的时候，没扶路上的老奶奶进城门？”
南方沐嘴角一勾，“真想知道？”
怒尚，“......”
突然好像又不怎么想知道了。
但一想到外面的人都能看到。他一咬牙，“你就说你说不说吧？”
“说。”干嘛不说。
南方沐就说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一个都没发生。”
“啊？幻阵不是勾起心里最深的执念和最隐秘的情绪吗？”
“对啊，所以你就一直在哭着喊着让我多看你一眼，对你好一点。
说你崇拜我，说你和我比起来，一无是处，不管是天赋，勤奋，还是脑子，说你好多次想跟我请教，又碍于你赤焰宗首席的面子说不出口。
还说要是当年进的是神道门的话，可能会更幸福，因为什么都不用思考，有我这么睿智的大师姐在，保证万事无忧。”
怒尚：......
脸都木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金元宝三人也隐晦的撇了一眼自家大师姐。
心里默念。
大师姐这样子，倒更像中幻阵了。
大师姐没事吧？
她被怒尚师兄，还有他们三个，气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