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俄仂岗州立大学,因为那里有两位物理学教授,他们过去的每一位博士生都可以直接进入贝儿实验室工作,并且俄仂岗是房租最便宜的地方,一间供一家人居住的房间只需要八十丑元。
我最终进入了俄仂岗大学,但我只在那里呆了一个学期和一个夏天。
托了我导师的福,我的导师当时在俄仂岗国家实验室担任要职,他很欣赏我,对我说:‘阿提克,我认为你应该去斯坦佛大学。’
我只能回答:‘我负担不起,我的奖学金连那里的房租都不够。’
于是,我的导师建议斯坦佛给我提供第二份奖学金,我这才有机会到斯坦佛大学攻读硕士和博士。”
“那么,你来到斯坦佛是学习固体物理学吗?”
“是的,我在材料与工程系学习固体物理学。在斯坦佛,材料工程学是物理学、电气工程和冶金学的融合。”
赵德彬颔首:
“我明白了。从你的履历来看,你从斯坦佛毕业之后,就一直从事半导体领域的工作。
在工作中,你是一个敢于挑战权威、不走寻常路的工程师,你曾提出了很多大胆的、新颖技术和设想,我想,这样的特质与你早年的经历是分不开的。”
听到赵德彬的夸赞,拉扎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仍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也许说起来有点傲慢,但我辗转了多个优秀的公司,经历了很多的挑战、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我认为我基本上可以承担所有事情、学习任何东西,并且我能有能力完成我的目标。
所以,NextGen的创始人们找到了我,问我是否愿意考虑进入一家试图挑战因特尔的公司担任技术主管,甚至这家公司不仅要与因特尔较量,还要同时与维软和ICM较量。
说实话,我认为这有点太过激进和夸张了,但我被创始人们所构建出的愿景深深吸引:他们不仅要开发处理器,还要构建具有基于UNIX的新操作系统。
我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对与巨头们较量、以小规模挑战因特尔的目标感到热血沸腾,就这样,我在88年辞去了工作,进入了NextGen。
不过,事情却并没有那么顺利,在加入NextGen四个月后,我还在为组建团队而苦苦挣扎。
因为,当我进入公司时,我才知道,首席执行官和前任工程副总裁爆发了一场恶战,导致几乎整个工程团队都离开了。
当时,团队只剩下四个人,我必须重建工程团队。
此时,我接到了一位来自前公司合作伙伴的电话,他邀请我去另一家很快要进行IPO的公司,承诺我会得到很多股票期权,我会因公司上市而变得富有,经过考虑后,我还是拒绝了他。
事后,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有时我也会怀疑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毕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赵德彬好奇地问道:“那么你是怎样扭转NextGen的局面的?”
“1990年,经过大家的一致同意,我成为了公司的CEO。
不过,由于我是一家正在开发产品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实际的工作仍是技术主管。
所以,我所做的一件事就是说服所有人,将操作系统、用户界面和CISC计算机集成在一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因为我们试图开发的处理器非常大,但我们使用的技术是倭国亚马哈的技术,比因特尔的技术落后三代或两代半。
我非常希望能击败因特尔,但我知道以NextGen的规模是无法做到这一点。
所以,我用尽了我的人脉关系,找到了AMI的CEO桑德斯先生,因为AMI拥有芯片制造能力,但却需要一种更好的产品,而NextGen可以弥补AMI的不足。”
“那么,你们的会面进展得怎么样?”
拉扎苦笑道:
“当我的丰添凯美瑞停在桑德斯先生的宾利敞篷车旁边时,我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也像我预料的那样。
我很愿意与桑德斯先生交流,但我确实不知道如何与他接触,更不知道怎样引起他的注意。
当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大概因为我是棕色人种,他甚至都等不及听完我的名字叫拉扎,全程都在叫我拉贾。
桑德斯先生滔滔不绝地讲了45分钟,告诉我AMI会让我感到多么多么迷恋,我只能呆在那里,脸上挂着笑容,但我插不上一句话。
在那几十分钟里,我简直手足无措,我甚至把桑德斯先生办公室挂着的海报上的字背了下来,那上面写着的话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没错,虽然我正在走过死亡阴影笼罩的山谷,但我不怕任何邪魔——因为我就是那山谷中最卑鄙的混蛋’。
看着桑德斯先生考究的服装和闪闪发亮的钻表,以及他恨不得带满十根手指头的钻石戒指,我认为外面流传着他目中无人和华而不实的名声并非空穴来风。”
赵德彬强忍住笑,总结道:
“桑德斯先生是堂吉诃德和冒险家印第安纳·琼斯的混合体。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不畏惧与实力强劲的对手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