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五,斯内普又赖在布索姆的办公室,眉眼认真地帮她批改魔药论文。而布索姆则埋头于占卜学作业堆里。
“学长原来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因为是傍晚,明天又是周末,这些作业的批改不用那么急迫,布索姆给自己留了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放松手腕和眼睛。
布索姆想到那间与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差不多宽敞的空教室——也不能说空教室了,那是专门划给布索姆,让她给一至五年级学生上课用的魔药学教室——她眼角笑得下弯:“如果不是麦格教授告诉我,我还以为是邓布利多教授与麦格教授商量的呢。”
空教室的归属大多经手邓布利多教授与麦格教授,就像当初斯拉格霍恩教授安排他们组成魔药搭档,那间只有他们师生三个可以进出的空教室,就是得到麦格教授允许才被使用的。
空教室可以有学生在课间自由出入,学习也好、聚会也好,但正经上课或者私人长期运用,就需要得到副校长或者校长的批准。
斯内普也学着布索姆的样子放下羽毛笔,面对布索姆的调侃,他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早就该给你安排一间空教室的,我也只是提了一嘴。”
就算斯内普不去找麦格教授,至少下学期,布索姆也会得到一间全新的空教室,作为她日后的授课教室。
只不过斯内普有所私心,他说起六层空教室多,一直闲置着也是可惜,于是麦格教授就顺着他的意思,把空教室的选择定在了七层。
一个方便布索姆最近代课,又不会距离布索姆办公室太远的好位置。
“只怕你以后用过早餐,要往路上走不少路。”这是唯一的坏处了,礼堂在一层,教室在六层,布索姆如果早餐席后有课,需要一口气爬上六层。
斯内普就抱歉地望着布索姆。
布索姆倒是很想得开:“可它距离我办公室近啊,只有三层。教室的采光也好,学生们处理魔药材料和熬制的时候,不用担心被烛火的火光影响对颜色的判断。”
这也是地下教室不可避免的一个问题,布索姆早就发现了,有一些对光线不够敏感的学生,在火光密集地照下来后,很容易就无法判断出坩埚内的液体究竟有没有发生颜色上的变化。
许多魔药在熬制过程中都会有颜色的变化,有的是渐渐改变,有的则是在眨眼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