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决斗的希望。
“我很忙。”斯内普指了指桌子上的三摞作业,“你觉得我会放下课业陪你去决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布索姆就遗憾地低下了头:“不会……”
“所以——”坐到办公椅上,椅子的高度被他调整过,长时间地批改作业后不会让脖子太累。他抬起头,一只手已经拿起羽毛笔准备批改作业。
他希望布索姆能主动离开,而不是等他下逐客令。
看在她喊自己学长的份上。
“所以!”布索姆向前一步,视死如归地把其中两摞作业环向自己,“我来帮你批作业吧,学长!”
羽毛笔刚蘸上墨水,斯内普就被布索姆的举动给弄得愣住了:只见布索姆非常熟练地带着那两摞作业去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还把他桌子上的一只空闲羽毛笔和一瓶红墨水顺走了。
等斯内普回过神,布索姆都已经开始在作业的最底下标注评语。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连批改到糟糕的作业内容时,眉头皱起的烦躁样都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斯内普眉心狠狠一跳,张口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是布索姆自己要批改的——他才不会好心地提醒布索姆,她拿走的那两摞正好是一年级的魔药作业。
其实斯内普多虑了,暂且不提布索姆早有心理准备,单就是她在黑魔法防御术作业上经历过的磨练,就足够她在面对这些一年级的作业时面不改色。
她之所以皱眉,其实是批改起来不够方便。
沙发前的小几太矮,距离也有些远,布索姆的膝盖上没有类似笔记本的厚东西垫着,她要控制着羽毛笔书写的力度,才不会那么容易地将羊皮纸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