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厢房中,灯烛散发着橘黄色的火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不明的氛围,尤其是在越剑生离去后,只剩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情况下。
苏砚不敢放松警惕,他觉得越剑生可能并没有走远,要么在门口,要么在隔壁房间,所以不能乱来。
但是他自己不乱来,架不住别人主动乱来。
只见神情羞涩中带着一丝哀怨的林婉秋,倒了杯酒主动站起身,然后缓缓坐入苏砚怀中。
“这,夫人?”
林婉秋的动作很慢,这也给了苏砚反应的时间,其实他是能推开对方的,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仍由对方“得逞”。
“越夫人,你这是何意?”苏砚低声问道。
林婉秋咬着嘴唇,心里已经开始觉得这个男人虚伪了,甚至有几分相信丈夫的话,云天钥此人确实是个色中饿鬼,之前只是刻意装作正人君子罢了。
“云公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柔柔弱弱说着话,林婉秋侧过身来,再次将酒杯端到苏砚唇边。
苏砚叹了口气,“如果我真是那种人,我现在应该让你用嘴喂,而不是用酒杯。”
林婉秋的脸蛋立刻通红,红透了那种,甚至有些羞怒;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因为她已经做好了,今晚会被人侮辱的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苏砚伸出双手,轻轻环抱住对方纤细的腰肢。
这让林婉秋娇躯一颤,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同时她心里悲哀地想到,果然,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之前话说得好听,一旦美色主动送上门来,立刻就开始不加掩饰了。
只见苏砚细细嗅着美妇鬓发间的香味,似乎十分沉迷的样子。
......
越剑生确实就在隔壁房,他盘坐在一张千年寒玉床上,双目紧闭,呈五心朝天的修炼姿态。
不过他的神色间却并不平静,反而十分扭曲狰狞,其中充满强烈的痛苦、后悔、爱意、嫉妒、愤恨、杀意,种种复杂情绪交织,简直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越剑生似乎能“看到”,隔壁厢房里发生的一切细节。
此时此刻,他最心爱的女子,被其他男人搂在怀中肆意妄为,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是他亲手促成的这一切!
越剑生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想冲出去阻止,想杀掉那个姓云的混蛋,将对方碎尸万段。
但他的理智又在阻止他,只剩最后一步了,难道你真的要功亏一篑吗?
一道道漆黑的魔气从越剑生心脏中钻出,而且这次的数量、浓度,都比之前几次浓郁许多,足以证明他此刻的状态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当然,这还不够,魔气缠绕在越剑生的体表反复活跃,如龙似蛇,刺激着他的血肉、法力、神魂,却迟迟没有完成最后一步。
这一步需要魔气归位,从他的天灵盖位置,重新灌入心脏当中。
于是越剑生只能等,等那两人真正结合,自己痛苦到最极致之时,就成功突破之时。
......
厢房中,苏砚再次收到玉奴的提示,附近有魔气活跃,虽然对方应该做了特殊的隔绝手段,但很难完全屏蔽掉天魔的本能感知。
苏砚暂时没有理会玉奴,只是一边“调戏”林婉秋,一边暗中对她神识传音:“夫人,我此刻所作所为,实在情非得已,还请夫人勿怪。”
眼眸水汪汪的林婉秋,刚想咬牙骂一句“禽兽”,苏砚就立刻提醒道:
“你也用神识传音,现在我们两人应该都在越剑生的监视之下,夫人你继续做丈夫交代过的事,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林婉秋又羞又气,我现在还能怎么做?直接拖干净吗?
“虽然不知道,越剑生具体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我从来没向他提过任何非分要求;甚至他隐隐威胁我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我这么说,夫人能明白吗?”
林婉秋脸色变了变,她用传音反问:“夫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