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最后一次去地下室是什么时候?”田春达换了一种问法。
“是在5月24日,妈妈叫我去核对里面的东西。”
田春达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他们都这样,以为你换了个话题,就放过她了,但他们太低估警方了。
“5月24日之前最后一次去地下室是什么时候?”
“是去年妈妈结婚的前几天,她想要拿里面的旗袍,叫我跟她一起去。”方其沉着地说。
“可以描述一下,当时你在地下室看见过什么吗?”
方其盯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在试探她。
“我记不清了。”她说。
“没看见那个竹编小箱子?”
“没有。”方其停顿了一下,用平稳的语调说,“妈妈的记忆力不好,她可能是记错了。至少我没看见过那个小箱子,我只看见……”她注视着他,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戒备。
“说下去。”田春达温和地鼓励道,好像只是在跟她谈心,现在还不是对她严厉的时候。
“我只看见那里有几个樟木箱,几个小的黑色铜箱,还有几个小木箱,以及一个绿色的空皮箱,两幅壁画……抱歉,我只记得这些了。我没数过有几个箱子,当时只是看了一两眼,没注意。”她假装轻松地说。
“好。”田春达点了点头,“你没看见那个竹编小箱子?”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她确定地说。
“当时是白天还是夜里?”
“是白天。”
“你去的时候地下室需要开灯吗?”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地下室如果不开灯就什么都看不见。”方其为自己绕开了竹编小箱子的话题仿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