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妈妈刚拿走热敷袋,她就来了,我跟大姐随便聊了几句。”
“当时洪缦云在哪里?”田春达记得洪缦云的证词中没提到过看见方柔枝的事,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妈妈刚走,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跟大姐说话,她看上去很累。”
“当时几点?”
“我不记得了,大概是九点二十分左右,我没注意。”
“那洪缦云有没有去书房?”
方其一惊,瞪大了眼睛,连忙说:“没有,我听见她上楼了,妈妈的腿不好,走路声音很重,我能听出她的声音,她上楼了。”
28
凌翔发现二楼除了曾云杉的房间外,每个房间都锁了门。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在客厅里穿着拖鞋乱晃,拖鞋一般都放在各自的房间,所以她没能找到那双黏有口香糖的拖鞋。凌翔担心时间久了口香糖会自动脱落或被那人发现,那不就前功尽弃了?昨晚才夸下海口,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可太丢脸了。
中午时分,凌翔看见张玉芳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便自告奋勇地提出帮忙剥毛豆。难得今天洪家没人,她正好跟张玉芳聊聊。张玉芳起先有些意外,后来看她是真心要帮自己,便爽快地答应了。
“凌翔,你的名字真怪,不像女孩的,是谁取的?”张玉芳一边削土豆,一边跟她拉起家常来。
“是我爸爸取的,我爸爸本来希望我是个男孩子的。”凌翔想到严厉的爸爸,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张玉芳一惊,削土豆的动作慢了两拍。
“是怎么去世的?生病还是……”
“是生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我爸爸一直没说,我也没问。”凌翔一边剥毛豆,一边小声说。对她来说,妈妈真是个遥不可及的称呼,但可能自懂事后她就没见过妈妈,所以她也并不是很伤心。一句话,她是习惯了。
“你爸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现在他退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