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懂。”打完电话回来的闫怀庆,听完伊媚的话后点了点头,“律师那边呢,我也不能永远隔在你们之间当屏风。你作为委托人还是得去见一下,否则律师反而会摸不着头脑。当然,你和赵宽的关系现在我还瞒着律师。不过,到了公审阶段赵宽要是说漏了嘴,也是很糟糕的。一旦丑闻曝光,你这边的麻烦还会涉及你丈夫的体面,对你将来开餐馆也是一个巨大的负面影响。所以,要封口的话自然得请律师多方活动。为此律师需要认识你本人。”
“情况变得好奇怪。早知如此,我就不揽下给赵宽找律师这件事了。”
“那也不行。说起来这也是为了保护你,而不是为赵宽辩护啊。给赵宽找辩护律师,一是为了卖他一个人情,让他不要胡说;二是为了不给方达和陈兵这些流氓以可乘之机;还有三,就是请律师运用法庭技术,避免你的名字出现。这些才是我们的目标,不是吗? ”闫怀庆整理了一番要点。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很难啊。”
“从一开始就是自相矛盾的。你希望赵宽在牢里尽量待长一点儿,所以还要求律师别太卖力呢。”
“这个问题不能很好地取得平衡吗?”
“这件事很难办,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举个例子吧,虽然方达和陈兵在警察那里录口供时没提你的名字,但是他们在法庭上会说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
“上法庭前还有检察官询问证人的环节。好在我听律师说,方达和陈兵都还没有接到检察官的传唤。但往后的事就难说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考虑如何防范。”
“我们该怎么做?”
“你看,你不知道了吧?从来就没想过那么远吧。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回自己种下的恶果,是需要智慧和辛劳的。”
在去兴达宾馆的路上,伊媚在车里小声对闫怀庆说:“必须见律师的理由我算是明白了,一狠心把话说开的勇气也有了。对了,那位律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叫左义,只有三十五岁,听说以前在刑案专家律师的事务所工作,三年前自立门户了。他是我舅舅那边介绍过来的,肯定不会错。不过,你也不用急着说实话。”
“嗯,我会先跟你商量的。”
“对,就这么做。”